……不!
他挣扎着起来,极尽全力的飞奔,想要接住她。
可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坠落。
等他越过火海找到那边。
除了大滩的鲜血,根本找不到她的尸体。
无力和绝望将他笼罩,像一双无形的双手死死扼制住了他的呼吸,直至他猛然惊醒。
薄司砚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在做梦。
梦见了真实的过去。
“薄……司砚,你要……把我勒断了!别勒那么紧……”
怀里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薄司砚低头,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她。
两张面孔交错、重叠、又再交错……
缓了片刻,松开了些力道。
今苒摸摸他汗湿的脸:“噩梦了?”
薄司砚的一条手臂横在额上,很轻地“恩”了一声。
今苒去拧了把温热的毛巾来,哄着他坐起来,把潮湿的上衣给脱了,给他擦了擦。
薄司砚理直气壮的享受小金主的照顾。
今苒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逗孩子似的捏捏他的鼻:“这么大的人了,做梦还害怕呢!”
薄司砚把人捞金怀里,埋首在她颈间闷声说:“我明明弱小又无助。”
今苒撇他。
算是发现了,男人要是扮起柔弱、卖起惨来,绝对比女人更能得到怜惜!
尤其是好看的男人!
拍拍他的背脊:“好啦!姐姐保护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睡。”
薄司砚没吭声。
就那么盯着她瞧。
不带情欲。
今苒笑笑:“怎么这么看着我?”
薄司砚捏她的脸,往上提了一下,唇线扬了抹弧度。
配上她没有防备的眼神,看起来傻傻的。
“小老虎,真可爱。”
今苒:“……”
小老虎?
母老虎?
她眸子微眯,最好是没在骂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先睡着的。
第二天一早。
生物钟准时催着今苒醒来。
摸了摸身侧的位置,已经没有温度。
洗漱后出去。
看到他在处理公事。
今苒走过去,圈着他的颈子、趴在他肩上。
薄司砚侧首,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自然的仿佛在一起许久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