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分析,刘仲达心悦诚服,拱手说道:“还是哥哥想的周到。”
方选却在心中叹气。
刘仲达这人,多少有点又菜又爱玩的意思,自己能力有限,却总想搞点动静。
过去一直被压制,没有发挥空间,最近兄长外出,父亲又在养伤,给了他发育的机会,让他生出了错觉,以为自己又行了,若非自己劝阻,这次他还真的会把手伸到泾阳去。
不过这人也有优点,那就是听人劝,被人分析出利害后,当即就改变了决定。
二人正嘀嘀咕咕商议时,一个脑袋探进马车,吓得二人急忙住嘴。
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莺莺。
“这死孩子,想吓死我啊。”方选拍了拍狂跳的胸口,心里想着,“下次密谋得去没人能找到的地方才行。”
刘莺莺见了二人,噘着嘴开始抱怨。
原来一早起时,她见城主领着队伍出门,就想跟去凑热闹,却被严词斥退,于是闷闷不乐地出门闲逛,刚好看见刘仲达的马匹站在路边,又见方选手下四大天王在场,猜测二人就在马车内,于是过来打招呼。
“迎接王使乃是大事,你一个姑娘家就莫去掺和了。”刘仲达道,“昨日你说替我二人前去下聘,怎的还有闲工夫在此闲逛?”
“父亲不许我去。”刘莺莺不悦道,“说按照礼法,这是长辈的事,没有平辈去下聘的道理。”
听了他们的对话,方选又想起来一件事,拍了拍脑袋,暗道自己差点忙糊涂了。
于是说道:“大小姐可是无聊的紧?”
“有甚好玩的?”刘莺莺忙问,随即又说道,“你我乃是兄妹,不必一口一个‘大小姐’的。”
“额……大妹子,可否替为兄跑个腿。”方选问道,“城内的各个商号,想必你比我熟悉得多,去替为兄送些拜帖,中午我请各位掌柜在春风楼吃酒。”
“哦,这是为何?”刘仲达笑问,“哥哥明知为弟要随父亲出城迎接王使,却在此时宴请,莫不是故意的。”
“哎,非也。”方选摇摇头,凑到刘仲达耳边,详细说了自己的计划。
“原来如此,那辛苦哥哥了。”刘仲达连连点头,随后便说要追不上大部队了,将手里的信封塞进怀中,急忙跳下马车离去。
刘莺莺见了,不免好奇,连忙询问缘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方选回。
倒不是他故弄玄虚,而是他了解刘莺莺的性格,只有吊起她的好奇心,她办事效率才会更快。
刘莺莺无奈,只好转头离开。
方选则探出脑袋说道:“走!”
“去往何处?”赵虎问。
“长隆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