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林小声的说着,一步一步引导村长主动去对林家下手。
从一开始张元林就计划好了,贾张氏这老泼妇肯定要狠狠的教训一顿,但不把人当人看的林家也要想办法严惩。
只是林家并非大院里的住户,有很多张元林不熟悉的点,为了安全起见,最好的办法是借刀杀人,不能让自己沾染上陌生的血,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要说谁最擅长对付林家,那肯定是老村长了,他们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又有一定的亲戚关系,不说知根知底,最起码清楚怎么做才能拿捏住林家。
听到张元林的话,村长陷入了沉默,但是能从他不断闪烁的目光中看出他的确是心动了。
虽然动林家可能会被有心人诟病,被亲戚说闲话,可真要把事儿办成了,那必须是大功一件,全村人都得对他感恩戴德。
这两点孰轻孰重,一把年纪的老村长不会分辨不出来。
看着村长一脸纠结的模样,张元林以为他会思考很久,便站起身来表示自己先回去,到大院等消息。
“村长,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把情况说一下,万一派出所的同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案子结了,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这事儿不用太着急,反正新的笔供交上去以后还得重新走一遍流程,时间方面足够了,你最起码能有三四天的时间去慢慢考虑。”
“再说了,就算你这边点头答应下来,我还得专门去找一下王秘书,看他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方案,要是王秘书那边不过关,咱们在这儿都是瞎掰扯。”
结果张元林刚打完招呼准备离开,身后的村长就叫住了他。
说着,村长走到张元林身边,伸出手和对方握在一起,感慨道:
“张元林同志,不用等了,我已经做好了决定,就按照你的提议去办!”
“你说的这个方法太棒了,好一招借花献佛,我是打心眼里佩服!”
“所以我打算跟你一起到城里去,有哪里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会全力配合你,就是王秘书那边……”
张元林闻言一笑,说道:
“村长,有些事儿是急不来的,咱们先去把该走的流程走了,得先保证林家要和贾东旭的死扯上关系,然后让贾张氏理所当然的拿到丧葬费。”
“贾东旭的尸体在大院里放的够久了,我觉得在把贾东旭葬下去之前,别的事儿都得放一放。”
村长听后连忙点头说道:
“是是是,还是小同志你想的周到,死者为大,我这,哎,我为了个人利益鬼迷心窍了都,那啥,等进了城你说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绝对服从安排!”
张元林挥了挥手,淡淡笑道:
“村长,这话就言重了吧,咱们只是各司其职,各求所需罢了,我不过是想为我好兄弟讨个公道,教训一下背着他偷情的狗男女和一直利用他的不慈娘亲,你呢,忙活来忙活去也是在为全村的村民着想,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这话说的村长额头直冒汗,不知道为什么,在直面张元林这位年轻人时感受到的压力居然比面对王秘书时还要大。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无论张元林说什么,村长除了点头附和就是开口答应,哪里还敢随便乱发言,如此态度和模样好像已经完全成为了张元林的一名忠诚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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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村长的突然转变,张元林有些惊愕,他不知道村长在脑海中里是如何脑补自己的,但是这样有个好处,至少后面见人和办事的时候可以做到意见完全统一,这样处理事情会效率很多。
……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张元林和村长还有保卫科的几名成员押着邋遢男子,带着最新的笔录来到城里。
随后众人直接来到了地方派出所,简单直接的说明了情况后,派出所的同志们第一时间出动,把林父林母以及贾张氏一齐请到了派出所的审问室见面。
被突然带走的林父林母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难怪是人证那边出现了什么变故?
关于贾东旭的日记问题,除了村长以外并没有任何人知晓,尽管贾东旭是在林家人眼皮子底下写的日记,可林家人对贾东旭并不关心,而且从不会进屋打扫卫生。
以至于贾东旭死的时候,他住的那间屋子都是难闻的味道,一看就没人来做清洁工作,但相对的,这也保住了贾东旭每天都写日记的秘密,这才能顺利且完整的把所有日记内容交到村长手里。
不然以林家人的性格,别说会出手截胡并处理掉贾东旭写的日记了,甚至连笔和本子都会强行拿走。
因此林父林母只觉得是邋遢男子那边出了问题,不然原本都要结案的事儿怎么一下子又有新的变化了?
等走进审讯室,看到女人的老相好时,林父林母的心立马就沉了下去,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邋遢男子说了对他们家不利的事情,又该怎么应对?
正想着,贾张氏也走了进来,一看到屋内的林父林母立马脸色大变,老泼妇原形毕露,直接面目狰狞起来,一边满嘴喷粪,一边张牙舞爪的朝着对方扑了上去。
尽管对方有两个人,可贾张氏丝毫不惧,倒不是觉得自己战斗力强了,而是自己死了儿子,这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底气,再加上这是派出所,想来这里的人也不会允许对方以多欺少打自己的。
于是贾张氏就这么有恃无恐的冲了上去,然而林父林母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村子里蛮横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出了一副恶胆,又岂会被一个老泼妇给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