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好闺蜜的诚恳请求,秦淮茹不好拒绝,但也没有立马答应。
“一大妈,这事儿你光和我说没用,因为我不能代表张大哥的想法,不过我会如实转达的,行不行我明天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反正两人每天都会抽空见个面,也不着急今晚就给出结果。
他们俩见面的原因有两个,一来是方便一大妈提供情报,二来是双方有些话题要聊,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还会一起讨论手艺技巧,不然怎么说这两人是大院里彼此唯一的好朋友呢?
听到秦淮茹的回答,一大妈有些担心,害怕张元林会不答应,不过一大妈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她相信秦淮茹不是在随便敷衍自己。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还请你一定要替劝说两句,我等你消息。”
说完,两人各自回家。
此时的张元林正在摆弄一些缩小版的机械模型,算是日常的技术训练,在接了养殖小屋订单之前,张元林有多余的时间都是用来练习各项技巧的。
完成大院里的订单后,张元林就彻底闲下来了,反正外面的单子多不多,大院里没人知道,所以张元林不需要和往常一样,每天演戏给这些人看了。
正摆弄着复杂的机械元件模型,秦淮茹憋着笑回到家,在关上门后,彻底绷不住了,直接大笑了起来。
张元林依旧保持着专注,进行着修复的最后一步。
秦淮茹察觉到了自家男人在专心做事,便立马捂着嘴,强行憋住了笑。
等张元林放下手中的工具,拍了拍手,秦淮茹这才放松下来,接着迅速去打了盆水来给张元林洗手。
“张大哥,刚才没吵到你吧?”
洗过手,张元林笑着反问道:
“啥?你刚才干嘛了,我都没注意到。”
其实是听到的,但小媳妇比较敏感,又很为自己考虑,张元林知道如实说了秦淮茹肯定也会自责,所以干脆装没听见。
秦淮茹听罢,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心想这次是运气好,以后进门可一定要先看清楚情况,别打扰到张大哥的思路。
随后,秦淮茹把一大妈告诉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边说,一边笑,这回秦淮茹是可以肆无忌惮的笑了。
张元林听着,脸上的表情不禁变得古怪起来。
“淮如,你没听错吧?易中海被我的名字吓的去看医生,还出现了幻觉?”
秦淮茹挠头说道:
“我一开始也以为一大妈和我开玩笑,但是我看她那认真严肃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胡言乱语,而且她还让我转告你,希望你最近一段时间都别刁难易中海,以免他的精神问题一直好不了。”
听到这话,张元林的脸色变得更加古怪,同时头上满是问号。
“啊这……我最近就没专门去找过易中海的麻烦吧?”
我靠,这个易中海到底行不行啊,我的确是路过医务室的时候笑了一下,这也能把他吓的蹦起来?
秦淮茹想了想,旋即点头表示了肯。
“是啊,咱们一直都是低调过日子的,从没主动挑过事儿,反倒是易中海没事就找咱们的麻烦,这分明就是他自讨苦吃嘛!”
张元林则是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也对这个主动找事儿,结果反被吓到应激,一听自己名字就害怕的易中海失去了兴趣。
从易中海的身上,张元林能看到的只有小丑般的滑稽行为,完全看不到任何能当自己对手的潜力。
“啧啧,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开始反击呢,你就不行了,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应激反应,还当一大爷,自己卷铺盖滚蛋吧你,简直是菜到让我提不起任何对付你的兴趣!”
在内心腹诽了两句,张元林看了看时间,说道:
“淮如,还有啥事儿没弄完吗,时候不早了,冬天冷的很,咱们早点洗过早点进被窝吧!”
“趁着时间早,人比较精神还没什么瞌睡,我再多教你点东西,让你学多点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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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一听,立马就来了兴趣,当即就要去烧水了。
嫁过来半个多月了,秦淮茹从一窍不通变成了举一反三,也变成了一个好学的人,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接受张元林传授的知识。
但还没走两步,秦淮茹想起了一大妈的请求,转身问道:
“张大哥,那一大妈问咱们的事儿……”
对此张元林挠了挠头,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淮如,记住了,咱们的宗旨是保持低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易中海最近这几天的确频繁找茬找事儿,但是呢,易中海的任何行动都没有对咱们造成任何影响和伤害,总不能路边的狗吵咱们叫唤两下,咱们也叫回去吧?”
“更何况咱们现在都有各自的事儿做,也没那个闲工夫去针对易中海,明天我就要去给轧钢厂的另一个大股东金老板做事了,这么一来,意味着我能结识的人会更富有,更有地位,将来也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更多同样是高水准,高质量的人。”
“所以啊,我有这功夫多用来结交高质量的人群不行吗,何必要跟一个目光短浅,眼里只有大院的人浪费时间呢?”
“还有啊,这两天早上我跟老板娘聊天,她说最近店里来了几个有钱的妇人,要修复一件价值不菲的袄子,上面的刺绣水平极高,怕是曾经皇宫里的御用女红的传人做的,连老板娘都有些忐忑,不敢胡乱下手。”
“你明天去了以后好好看,好好琢磨,用心去分析,学东西要动脑子的,要自己不断去找新的挑战,不是师父教什么就学什么,这样只能活在师父的影子里,永远成不了气候,不会有你自己的特点,也无法真正的独当一面!”
秦淮茹听着,眼睛缓缓睁大,仿佛被直击灵魂一般,豁然开朗,整个人又有了新的升华。
“好了,话就说这么多,怎么回答一大妈你知道的,外边儿冷,咱们还是赶紧洗洗进屋再说吧!”
小妮子,要身心一起进步才行,别光进步心灵,偏科可不行啊!
……
又是崭新的一天。
张元林心满意足的醒来,神清气爽。
因为娄老板已经处理好了请假问题,张元林又可以慢慢悠悠的陪秦淮茹去上班了。
洗漱,吃饭,穿衣,整理仪容仪表,然后一起携手出门。
路过易中海家的时候,一大妈匆匆出门,看向了秦淮茹。
后者微微一笑,表示没问题。
随后一大妈转头看向张元林,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张元林对此只是露出礼貌的微笑,没有说任何话。
开玩笑,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再去故意针对易中海啊,这个老东西说是睁眼闭眼都是我,喊的也是我的名字,他要是真有一天精神受到无法修复和逆转的重大刺激,动不动就喊我的名字,那我咋解释?
到时候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解释更是苍白无力,所以,我怎么会再去对易中海落井下石呢,那不就成了自找添麻烦么?
有了张元林小俩口的承诺,一大妈松了口气。
后来的几天内,张元林也的确没让一大妈提心吊胆,还真的就故意错开了时间,不和易中海主动碰面。
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元林确实很忙,他给金老板的青松图修复完毕后,顺带结识了不少达官贵人。
经过详细了解,金老板的产业价值不如娄半城,可是麾下的产业都十分接地气,什么农贸,粮油,米面,布料等,都是老百姓们日常所需的东西。
也正因为如此,金老板比娄半城还容易出事,因为这些产业关乎百姓生计,是国家必须要统一管理和把控的东西,不然在这个物资贵乏的年代,饥饿的问题永远无法得到良好的解决。
但是同样的,由于这些产业过于重要,金老板的人脉关系大多数都和地方领导有关,直接就给张元林打开了一条结识各方领导的机会。
四九城内藏龙卧虎,但各有阶层和圈子,机关政要很多,有钱的老板也不少,一般人想接触很难,可如果是达到一定高度的人,他们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一个圈子。
按理说以张元林的身份和地位,怎么都挤不进去的,可张元林拥有极高且完美的修补技术,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固体,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张元林都有修复的把握。
反正,这些人再也找不到比张元林更好的修补匠了。
于是,张元林就靠着一手强大的修补技术,轻轻松松的就吃准了这些位高权重又有钱的达官贵人们。
对于这个层次的人而言,任何人才都是他们手中的工具,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却反过来利用了他们,疯狂扩充自己的关系渠道。
每做好一件事情,就能拿捏住一个目标,因为张元林的技术是独一无二的,能轻松的在众多为这些达官贵人做事的工人当中脱颖而出。
随随便便一次的优秀表现就能让他们难忘,能保证他们在有需要或者身边有人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他张元林!
小主,
所以,无论是娄半城还是金老板,又或者是其他同样级别的人,都在把张元林当做是一个趁手的工具。
他们觉得自己是猎人,而四九城的这些人才就是猎物,要为他们所用。
正常情况下一群猎人追赶一个猎物叫狩猎,可如果是一个猎物狩猎一群猎人呢?
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能拿捏张元林,是赢家,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元林暗中列用他们的关系疯狂获利,直接赢麻了!
各行各业,各个部门,各个单位,甚至还有一些位高权重的大领导们,张元林都有接触,虽然都是一面之缘,说话也是点到为止。
可是一旦有了开头,双方有了接触,然后相处的也很好,又怎么可能没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的见面?
没人知道的是,整个四九城都是张元林的猎场!
而且,张元林自始至终都是以工人的身份和他们相处,没有展现出丝毫的野心或者其他的想法。
这么一来,甭管这些人将来出了什么事情,无论上头怎么追缘调查,张元林都能做到澹定自如,不需要有任何的紧张和后怕。
也就是说,有需求的时候,张元林可以利用这些人脉渠道,出事的时候,又和张元林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以随随便便使用,又不需要负责,还有比这种更舒服的状态吗?
就这样,在月底前的这二十来天内,张元林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的为这些达官贵人做事,表现自己,拉拢关系,疯狂狩猎!
至于大院里的情况,张元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注。
只要不是闹出大动静,或者开全院大会,一些芝麻大小的事儿,张元林不会关注,也关注不到。
因为他很忙,要忙着把见过的人都记录下来,要把比如他们目前的身份级别,最容易接触到的单位部门,有权利处理什么事情,然后将来能为自己做点什么等一系列的数据记录在桉。
正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张元林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把所有事情全都完完整整,事无巨细的塞进一个大脑里。
至于媳妇秦淮茹这边,她在那天被张元林直击灵魂的教育了一顿后,明白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真正含义,之后每天除了基本工作和老板娘指导的学习内容以外,秦淮茹会主动的去对送进店里来修复的一些大师级的刺绣进行仔细观摩,然后在脑海中分解,回家再琢磨着如何一比一的复刻。
也正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学习过程当中,秦淮茹发现老板娘的技术很好,但不是最好的,因为很多大师级的刺绣就算是她也无法顺利修复,哪怕是竭尽所能,最终也只能修个七八分出来,做不到完美。
于是,这让秦淮茹更加铆足了劲的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