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林和秦淮茹这边熄灯歇着了,可大院里还有人睡不着。
除了那些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大院住户们,主要睡不着的是易中海这位一大爷,以及被欺负到无脸见人的许父。
易中海的家里,一大妈看着自己的老伴来回踱步许久,不由的皱眉问道:
“老易,你有话就直说,怎么了这是?”
刚才一大妈也没出门,但是在窗口看了个一清二楚,知道这事儿闹的挺大,但是无法接受易中海回家就来回踱步,却一字不发。
易中海终于停下了脚步,满脸担忧的说道:
“要出事了啊!看到老许真被人扒光看了瓜,我就知道要坏事,后来老太太又提醒了我一句,估计街道办和保卫科,甚至派出所都有可能来人做调查。”
一大妈一愣,不解的说道:
“这不至于吧?说到底,老许还是犯了事儿的,大家的行为虽然过激,可是事出有因,难道还能把全院都抓了去?”
易中海看了一大妈一眼,有些苦恼的说道:
“按道理是法不责众,可关键是这些人动手之前,我多嘴说了一句,让他们商量着如何处理老许……”
一大妈懵逼了,看着易中海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说怎么看别人走的时候笑哈哈,就你苦着个脸呢,原来这事儿就是你先挑起来的啊!
现场人多嘴杂,声音吵闹,一大妈在屋里头,隔着一堵墙,在窗户口看看还行,不可能把所有的对话都听清楚。
所以一大妈一直以为是大院的群众要求把许父扒光看瓜,可谁知这事儿竟然是易中海多嘴先挑起来的?
但凡没有易中海这一句,傻柱就不会张口乱说,也就不发展成这样的结果!
合着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这个一大爷先开的口啊!
把思路理清后,一大妈彻底无语,对易中海的失望又加深了几分。
一声长叹,一大妈无奈问道:
“照你这么说,不管是街道处还是保卫科,又或者是派出所来人,第一个就得找你问话啊!”
易中海的脸色有些尴尬,显然他也没想到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给逼上了绝路。
“其实吧,傻柱也得负责任,我就随口那么一说,结果傻柱这家伙蹦跶的最欢,上来就喊扒衣看瓜,要不然哪有这么多人跟着瞎起哄。”
尴尬之余,易中海也开始想退路。
一大妈哼笑一声,说道:
“行啊,老易你就说是傻柱乱说话导致的,这样你肯定没事儿了,毕竟你是一大爷,他们肯定愿意听你解释。”
“但傻柱就得遭殃了,不过没关系,何家人再横,还能到街道处,保卫科,还有派出所耍横么?”
易中海表情一僵,他当然听出了一大妈在说反讽的话,但他没有发脾气,而是庆幸自己还好没有真的这么说。
要不然,自己还能跟何家拉近关系,还能让傻柱听自己的话么?
一时间,易中海又疼了起来。
这不行,那不行,难道真的只得自己来负责?
法不责众,就这事儿,自己也不好道德绑架全院来替自己背锅,那样才是真的在作死,一大爷甭想当了。
就这样,易中海陷入了沉思,大晚上的,他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被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先后提醒了一嘴,此时的易中海只有因为后怕而导致满背的冷汗以及因为着急而导致满头的热汗。
后怕是担心自己被处理,着急是想不出解决办法,没有傻柱替自己背锅,那还能咋办?
这个时候,傻柱心情极好的出门上厕所,甚至因为过于高兴而哼起了歌。
今晚就是自己带动全院给许父扒衣看瓜的,一直以来,自己就是被人教育的份儿,还真没个人发挥的时候。
但今晚来了机会,全院都支持自己,这种飞一般的感觉,可比揍人爽的多,所以必须膨胀起来啊!
可傻柱哼着歌还没走几步,一道人影挡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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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一大爷你还没睡呢,干啥呀这是,大袄子穿着,准备出门遛弯?”
这个时候已经快九点钟了,正常情况下大院住户都是这个点熄灯睡觉,结果易中海这边全副武装,根本没有洗漱过后的痕迹。
易中海却没和傻柱唠嗑的心情,低声说道:
“走,大院门口,和你说件事儿!”
说完,易中海迅速出了大员们,傻柱一脸懵逼,但还是跟了上去,因为他就是出来上厕所的啊!
来到大院门口,此时的胡同已经静谧无声,空无一人,只有偶尔的野猫和野狗的叫声。
“傻柱……”
易中海招了招手,但傻柱直接摆手,跑去了厕所。
“等会儿,我着急!”
然后易中海只得在厕所门口候着,期间还听到傻柱崩屁的声音。
易中海听的脸皮狂抖,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晚上的在厕所门口等人,这特么作孽啊!
没有手表,看不到时间,易中海越等越着急,就差进去把傻柱拎出来了。
终于,傻柱神清气爽的出了公共厕所,易中海也顾不上他身上那股味儿,直接拉着他就到了边上。
“一大爷,啥事儿啊,还非得出来说?”
易中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脸色严肃认真的说道:
“傻柱,你摊上事儿了!”
这一说,给傻柱整紧张了,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主要是易中海太严肃,让傻柱这么神经跳脱的人都不得不正经对待。
“啥?一大爷你没开玩笑吧,我怎么就摊上事儿了呢?”
易中海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无人后,沉声解释,不,忽悠了起来。
“傻柱,你还年轻,不懂法规,也不懂一些规矩,就比如咱们今天院儿里的这场闹剧啊,做的太过头了,你许大爷被扒光看瓜,他心里不服气,肯定得找街道处或者保卫科举报,万一事情闹大,派出所的同志也会过来。”
“回去我仔细想了一下,其实你许大爷不管犯了什么事儿,那都不是在咱们大院里发生的,而且轧钢厂那边都处理过了,有保卫科参与,定了桉的,咱们这边简单教训一下,吓唬一下就成,可没想到闹的这么大,给人扒光看瓜了,傻柱,我说到这里,你大概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
傻柱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微微弯着腰,不过一双眼睛瞪的滚圆,看起来是在思考。
易中海没再多说,而是安静的等待,他知道傻柱的脑子不太灵光,所以不能着急。
得先让傻柱意识到他陷入了危机,然后自己再出手相救,这样才能有效果,才能让傻柱对自己感激涕零。
虽然在对付张元林上,易中海输的一塌湖涂,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付和忽悠傻柱的自信。
现实中,人与人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易中海忌惮张元林,可对付傻柱一点儿都不含湖,只要没别的人参与和帮助,自己拿捏一个傻柱还不是手拿把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傻柱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紧接着有些煞白。
甭管傻柱在大院里有多勇,他今年才刚满十九岁是事实,虽然长的老成,可心理实打实的还是个不懂事儿的少年呐!
所以,傻柱被易中海这么一引导,想通了缘由后,立马就害怕了起来。
“一大爷,听您这意思,我还真是摊上事儿了啊!”
“本来就简单教训一下的,结果在我的号召下,许大爷被扒光看了瓜,他如果真要举报,我肯定得负责啊!”
易中海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而且你已经十九岁了,你许大爷要去举报,那你必须负责!”
傻柱慌了,着急的原地转圈圈。
“一大爷,这可不行啊,我还年轻,都没娶媳妇呢,可不能进监牢,也不能被记过,不然我娶媳妇就没希望了!”
面子啥的,傻柱其实不是特别关注,可这关系到娶媳妇的事儿,傻柱能想一宿不睡觉。
眼看着傻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易中海心里却在偷着乐。
还行,如果能拉近傻柱的关系,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顺便开启拿捏他的计划,那今晚这事儿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不管怎么说,自己是院内一大爷,到时候态度诚恳一些,应该就是教育批评一顿。
再说了,自己也能解释嘛,就说本意是想让许父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顺便让大院群众引以为戒,只是没想到会引发后续的连锁反应。
一件事儿怎么说,还不是看人本事?
随后,易中海按耐住心中的喜悦,看着傻柱,语重心长的说道:
“傻柱啊,其实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我一直很欣赏你,而且你还是我邻居,那我更不能看着你前途被毁。”
“所以呢,我叫你出来,是想交代你等人来大院或者找上你问情况的时候,你就说是我这个一大爷把事儿给挑起来的。”
傻柱一听,整个人都呆住了。
“什……什么,一大爷,您,您要替我背黑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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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心中大笑,很好,孺子可教,这就是我在替你背黑锅!
但实际上无论傻柱出不出来,易中海这个第一责任人都跑不掉的。
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易中海澹澹的说道:
“傻柱,你现在可以这么说,但是明天可千万别这么说,不然我就白和你说这么多了!”
但傻柱不是许大茂,在心里认知了自己的错误后,他的良心告诉他不能这么干。
“一大爷,既然是我犯的错,那我得认!”
易中海一听,不高兴了。
你要这么倔,那我不是白忽悠了,大晚上的顶着寒风和你在这里掰扯,闹呢!
“傻柱啊,你是个好孩子,应该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再说这是你的无心之举,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坏的人……”
谁知傻柱摇头说道:
“不,一大爷你想错了,当时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