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羲贵的书房中确实挂有一副他亲自手书的对联。其上联是:“每临大事有静气”。
下联是:“不信今时无古贤”。
“这幅对联的上联是有多难做到?而其下联的口气又是有多大啊!”皇帝冷笑着说道:“可是你呢?你做到了吗?……控制情绪说得容易,做起来很难。而下联的目标又写得如此宏大,真是了不起……但是,实际上你是怎么做的?”
“还座右铭呢!对照这副对联你好好照照镜子,反省一下你自己吧!相对于这副对联上所说的内容,你现在你这是有多大的差距啊?……”
多伦羲贵默然半晌儿,忽然笑了,说道:“年少,总是要任性一把、热血一把的……不然将来哪里还会有机会去做点儿蠢事儿?”
“你这是在无缘无故地树敌!而且是在树一位强敌!但是就现在这个状况而言,这么做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为了一个完全不值当的、完全无关紧要的小目标——就那么一个对我们完全没有威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就去得罪护国公大人?你竟然还在笑?”
“他是不会计较这种事情的……”多伦羲贵依然在微笑。
“你简直不可理喻……”皇帝拂袖而去。
夜深了,护国公府里一片宁静祥和,忙了一天的人们都逐渐进入了梦乡。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轻的几乎不可耳闻。伴随着这脚步声,一道黑影十分轻盈地来到了江小龙的卧室前,就像是一只蝴蝶降落在那里一样,毫无声息。但是,就在这道黑影走近门口不足五米的时候,大门的两边立刻同时传来了一声极轻的断喝:“是什么人?”
那黑影不答,径直闯向江小龙卧室的大门。就在它走上台阶,即将伸出手去要推门的那一瞬间,两道黑影自左右两边飞掠而来,挡在了门前:“来者何人?”
受到阻挡的黑影十分恼怒,低沉地喝令道:“让开!”
听到这个声音,两个阻挡开门的护院武师不由得愣住了——这是个女人的声音。就在这时,门里面传来了江小龙懒散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两道黑影倏忽分开,再次隐藏于黑暗之中。门前这女人犹豫了片刻,终于推门而入。
女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江小龙的床前。江小龙已经半坐而起,将半床被子和枕头胡乱地堆在自己的身后,好让自己能够很舒服地斜靠在床头。然后他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位不速之客,问道:“你来干什么?”
女人静静地伫立在江小龙的床前,半晌儿没有说话。随后,她忽然一件接着一件地脱掉了身上所有的附着物。
她脱得很慢,而且很从容。月光透过窗户斜斜照射进来,映衬出一幅美丽得令人有些窒息的画面来。不多时,只见一名少女洁白如玉,一缕不着,如最美的雕刻、最鲜嫩的花朵、最无瑕的冰雪一般,在微弱的月光下展露出了迷人的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