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已经完全了解了杨凡的计策,吴知县化身为万事通,微微摇头。
“易公子这计策有一处不足。那北山离着县城尚有五六里地,若是敌军看到旗帜并不撤退怎么办?再者说,城内一个守兵也没有,敌军来攻城怎么办?”
“吴大人莫急,”
杨凡继续说:“到时候,我们可以虚插旗帜,五百兵丁一齐摆出冲锋阵型,城内在打开城门,做出里应外合之势。敌兵必退。”
“不可不可不可!”
听罢杨凡的计策,自吴知县以下,县衙之内人人摇头。
“此计太过冒险,稍有差池,我河间府就会被敌人屠戮殆尽,万万不可。”
吴知县大摇其头,看向其他人,又一次问:“各位大人,你们还有什么计策?”
没有人应声。
吴知县想了半天,说:“不如我们依着冯县尉的计策,吊信使出城去找援兵。”
他是一县之主,他做了决定,旁人再无异议。
信使这个活是个杀头的营生,风险极高,吴知县倒也不傻,没有直接指派,而是将消息发下去,并且放出重赏。
说只要肯去求援的,就赏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能在河间县买一套上好的院落,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天下午,就有三四个人来应征。
吴知县从其中选了一个身高体壮的,将写好的求援信交给这人,命其贴身藏好,又让厨房给做了顿好吃的,让这人吃得饱饱的。
等到天黑后,用绳索将这人从东面的城墙上悄悄吊了下去,另外又吊下一匹马。
这人在城下解开他自己和马的绳索,骑上马,消失在夜色之中。
陇关塞离着河间县有四五天的路程,一来一回就算加紧赶路也要五六天,城里的粮食根本支持不了那么久,这个吴知县也做好了准备。
信使还没走的时候,就下令全城各家各户做好长期被困的准备,每天卖粮时也是按人口限量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