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抬起胳膊,袄袖摸了一把脸,“他们居然在我的饭菜里添猛料,呜呜,”
“这么胆大?”
吴妈含泪点头,“我老婆子都五十好几了,试问还有几年好日子?竟然如此待我、这样急不可耐,还想提前让我上路?”
此刻,黄苦梨也是,掀开了裤脚,上头也是伤痕累累。
“叶队长,叶知青,就算我黄苦梨求求你了,我没在十万大山时,就已经被小德子和他的两个傻弟弟给祸害不浅,所以说再接上十万大山,双罪并罚,我在家里面对父母每天的阴阳讥讽,也着实待不下去了,有一天夜里,呜呜,”
话没说完,掩面而泣。
缓了一会儿,黄苦梨才哽咽说着,“夜里趁我睡了,我竟然听到妈和爸说小话。他竟然说,让爸爸去拿刀,总之我也是废了,丢人现眼让家里人蒙羞、抬不起头来做人。”
“他们拿刀的空,我大夜里被逼无奈,趁着这个空,背着包袱,连滚带爬怕被抓,不敢从大路上走,都是在玉米地里猫着腰,跑到了大十百户,最后才找到了吴妈。”
“哦?原来是这样”
叶檀又咬了咬牙,拳头攥得嘎巴响。
黄苦梨一擦面颊,“是的叶队长,我辗转到了吴妈的家里,一看吴妈居然被捆着在院落,扔在角落,他们家竟然也在虐待吴妈,让吴妈生不如死。”
“我给吴妈解开了绳子,我们一起又跟着一辆生产队的大马车,找到了苹果和吊扇女孩,”
黄苦梨咽了口唾沫,“没想到,她们一样落难。与我们以前想的甜甜蜜蜜谈恋爱,完全都,都不一样了啊叶队长!”
黄苦梨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捂住脸哭得天昏地暗。
最后,叶檀喃喃,“好好,不要哭了,你们这点儿事,其实都不叫事!我这就给你们安顿下,而且过几天就给你们所有人一个安稳一辈子的着落。”
叶檀起身,他问吴妈,“吴妈,这么多年在消金窟生活,您都会什么手艺?”
见叶队长话锋一转,大伙都凝神不语。
“手艺?”吴妈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