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她已经拉出来了门口,叶檀赶紧几步走过来,把半笸箩的鲜地黄,帮着给拉出来,然后一点点装进口袋。
“哎呀,积攒真够多的。”叶檀夸赞。
“那当然了,”林孟晚点头,“你缺席了多少天?你算算数,一天我们都是5斤的量,积攒一个多月了能太少吗?再说了,”
林孟晚忽然调皮眨巴几下眼睛,“叶知青,如果我们几个知青,这一天啥都不干,干脆就天天挖地黄挣点儿钱算了。”
“哦?那可不行,”
见到林孟晚满脸的灿烂,叶檀否定她,“林知青,请你不要异想天开了,一个人活着,终究还不是要有正经事情做?”
林孟晚听了这话,很不服气。
我们都细皮嫩肉的,还要每天下地去干农活,谁说人家没有事情做了?这一天都透支了,累死了。
叶檀并不知林孟晚怎么想。
于是,他继续掰扯,“还有这地黄,只有那么两三个月能采挖,个头小了不行、冬天不行,毕竟咱们这是在北方,做不到四季常春。”
“做不到又怎样?”林孟晚孩子一样,用脚尖玩弄一块小砖头,低头小声嘟囔。
“试想,一个人一年如果只忙两个月,闲着十个月,大把光阴浪费,那,岂不是在糟蹋生命?”
林孟晚被当即泼冷水,面色又暗了下来。
她小声叹口气,无聊无奈之余,又一圈一圈,将缠在脖子上的大辫子,给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