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党身为堂堂宣传队队长,跟谁都可以口若悬河,怎么唯独面对这个月半夏却屡屡吃瘪,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莫非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杨爱党懊恼!
月半夏含笑,“如果咱俩真的脖子上、被挂上破鞋去游街,我倒是觉得,这是人活着最快活的一次。”
“你?”杨爱党摇头。
月半夏一脸满足,一撇嘴,不屑着:“如果能有全村社员来见证我跟你、光溜溜在一起过,呵呵、死了都值。”
“你?你说什么疯话?”一向理智传统的杨爱党,可听不得月半夏满嘴的污言秽语。
他起身,一把捂住了她那一张胡咧咧的嘴。
见她涨红了脸,
杨爱党才放手。
没想到月半夏喘上来气后,立刻小嘴爆豆一样任性无比:“我就要嚷嚷、我就要嚷嚷,我要让自己声名狼藉,让我妈都嫌弃我了,我就不回城了,我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啊?在一起?”
杨爱党听了这一句,浑身发烫,双眼炯炯,热烈异常。
不过转而他的惊喜,便是稍纵即逝。
“你妈都来捉拿你了,你的手续也办好了,你就听天由命随着去吧,我这样的小角色,怎敢误了你这个城里千金大小姐?
月半夏听了,整理完衣服后,
她猛力啐了一口,咬了咬牙。
只有她自己内心明镜一样知晓——母亲和大哥这次、必须捉走他,意思很明显——还是如过去信里所说——嫁给傻子,给大哥换来安逸工作。
而自己纯粹就是个家庭的垫脚石、牺牲品。
可母亲和大哥对这些只字不提,只是在没捉走自己之前,不说关键话而已……如此还不是担心给捉走自己、带来障碍?
想到此,她一扭脸,看了一眼憨厚的杨爱党,咬了咬牙,也决心不拆穿。
“真的能在一起?”
杨爱党宛若一个痴汉,喃喃自语。
月半夏在推倒杨爱党之时,马尾辫散开了,她在整理着散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