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屋里一阵咳嗽。
“三舅哥,等我弄上锅,就来帮你针灸。”
“好,妹夫。”
“香凝他们去哪了?”
“哦去跟着碧婷查体去了,听娘说,嫂子见香凝呕吐了,所以也就一起跟着去了。”
“啊?我说怎么没人,都吐了,这可愁人了。”
“呃,”杨爱军大小伙子,他也不懂太多,又从炕上缓慢下来,扒着门帘问,“都怀孕了,你都喜当爹了,瞬间成了人生赢家,你还有什么好愁的?”
“孕吐的话,会吃不下饭,营养不够,香凝本来就不胖,这还不就是愁人?”
良久,他弄满了茶点,添了最后一把柴火,便起身,“你躺着去,我洗把手,然后给你来几针。”
杨爱军一笑,一阵暖心。
躺下,脱了上衣,叶檀一抖落羊皮套,拿出来了银针,又点上了煤油灯,放在火苗上烘烤着,最后又倒了点扳倒驴酒,弄点棉花沾湿,撸了撸针,算作是消毒。
“妹夫,你这套本事,是跟谁学的?”
叶檀一笑,“看书看的。”
“呃,我原以为,你跟赤脚医生学的。可是我妹还有边志兰都说,村里的赤脚医生比较废物。而你却是艺压群雄,功力盖世。”
“哪里哪里,我也许是碰巧了会。常言道,会的不难,难的不会,就是一层窗户纸,没有捅开而已。”
不足一分钟,穴位上落满了针,杨爱军眼睛眯着,不过,缕缕的茶香飘来接着门缝儿往里挤。
就听杨爱军的肚子,“咕噜咕噜”,叶檀笑了,“你看看,怎么又饿了?”
杨爱军不好意思苦笑,“不知道,其实早晨,我吃了你摊的鸡蛋饼,哎呀别提了,松软香喷的吃了足足20几个,我,我这么快?谁知怎么就饿了?”
“那中午吃什么了?”
“吃了茶点,还喝了点豆粥。”
“嗯,这三天内,你不能暴饮暴食,饭再好吃,也适合八分饱,否则,我担心你的脾胃不受,去了这病又添新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