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看清的先把眼睛戳瞎了。”

“所以皇帝输了？”

“我可没这么说过啊！”

林庭和子息翔都听到了坊间风议。子息翔现在很庆幸没有把辽良国当地语言传授给这个外域的疯人。

林庭其实完全猜得到百姓们在聊什么。

如果不是林庭用魄力支撑着此刻摇摇欲坠的皇帝，他的上半身会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一样瘪下去，下巴能碰到大腿。

“等你的肺部修复完成，应该能学会好好说话了吧？”

子息翔痛得冷汗潺潺，勉强点点头。

林庭满意道：“早知道你可以这样通情达理，刚见面我就该揍你一顿。”

皇帝的脸色焦黄。

片刻后，辽良皇宫，秉笔太监尖声细气地喊道：“陛下，您的生命力场怎么跌了？是御驾亲征输了吗？完啦，完啦，辽良国要亡了！”

“你给我立即关机！”子息翔低吼，秉笔太监闻言一僵，戳在原地不动了。

林庭看着宫中来来往往的穿宦官袍服的机器人，颇觉有趣。

他从天方国史书中看到，阉宦只能由那些未契约的人来担当，所以身体都是弱不禁风。也不知怎么的，到了许多武侠作品里，太监的本领变得很高。

挥退了所有的机器人，以及宫女、侍卫，一切有可能在眼前晃悠的生物，皇帝终于下定决心和林庭好好聊聊。

“朕……日理万机，百忙之中抽暇，为你答疑解惑。所谓天地髓，乃是世界树生长之养分，也是四阶契师温养星魂的修行资源，此外还有其他用处。至于如何获取，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只需你加入某一处神域，归属某位星君驱策，很快就能得悉。”

看来天地髓正是林庭需要的资源，他追问道：“就不能稍稍透露一点无关紧要的内幕？”

皇帝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又在隐隐作痛，“……开启时空混洞，截取灵网深处，世界树根须从混沌中汲取的养分。那就是获取天地髓的手段。”

“皇宫地下那块无法窥测的地方，就是提炼天地髓的所在吧？”

皇帝闭口不谈。林庭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还真想学学如何开启时空混洞，以后就能自产自销了。

林庭又问：“神骸晶是从何而来？”

“神骸晶产自诸神葬渊，乃是从古兽神的骸骨中采掘的菁华结晶。对于神域里的诸位兽神契师而言，是贵重的修行资源。”

“诸神葬渊？”

“不错，古兽神的埋骨地，不详之域。越是实力高强，越容易遭遇厄运。所以只能让那些体格粗重的契体师进入其中采掘。”子息翔言简意赅。

皇帝这会儿已经心平气静了，毕竟心脏被打爆过一次。他看着面前依旧猜不透深浅的强人，试探着问道：“你可愿归入我计明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