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往身后瞅了瞅,侯兵这孙子早领着葡萄走了,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偏僻的角落在交流口腔菌群呢,他今儿来这儿集合的时候,就看到俩人在这么做了。
江阳只能自己往地铁站走了。
今儿养精蓄锐,多一步都没跑,踩点都是坐车,所以江阳脚步轻快,很快赶上了老严。
“起的这名字,太占我们帅哥的便宜了。”
江阳说。
老严虽然冷冷的,说话言简意赅,但这些天跟江阳聊的还算不错。
老严至今没有找到固定的陪跑员,陆陆续续来过几个志愿者,但都没有坚持下去,或因为志愿者自身原因,譬如心血来潮当志愿者,现在血潮退了;工作调动;谈女朋友了,要加班了什么的,都理解,也挺正常的。也有志愿者是受不了老严那脾气,觉得我当个志愿者,不说高人一等吧,至少得和颜悦色跟我说话吧,你冷冰冰干嘛呢,就也离开了。
这也理解。
就不说别人了,江阳也不想当老严的陪跑员。
然后。
志愿者换的多了,老严渐渐地对江阳话多起来,时不时地还给江阳带一罐汽水,说是居委会发的福利,他们家没人喝,让江阳帮着消灭一下。
那——
江阳当然不客气了。
不过——
侯兵说老严这是别有用心。
老严刚来时,江阳当了老严几次陪跑员,老严合拍,看上江阳了,现在想把江阳从老庄那儿撬过来。
侯兵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譬如现在。
江阳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老严这个不苟言辞的就说起了为什么起这个名字:“靓仔刚去导盲犬培训中心训练的时候,趴在地上,就是不参加训练,后来训导师摸着它叫了声靓仔,靓仔马上精神焕发的站起来参加了训练。”
江阳低头看靓仔一眼,“还挺不要脸的。”
他们说话间,出了公园。
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前面显示绿灯,只是快结束了,江阳拦住老严,让他等下一个绿灯。本来领路要走的靓仔扭头看江阳,尾巴摇了摇,颇有见到大佬的崇敬。
过了十字路口,老严在公交站等233路。
江阳帮他等了等,待车到的时候,也是巧了,开车的司机是女司机“庄婶儿”。
当然。
这是庄婶儿的一厢情愿,老庄还惦记女按摩师呢。
“庄婶儿。”
江阳在送老严上公交车的时候,打了个招呼。
庄婶儿马上喜笑颜开,在扶着老严坐在门口位子上时,不忘叮嘱江阳:“明儿就要跑了吧,老庄就拜托你,明天我请个假,也去为你们加油。”
“好。”
江阳答应,下了车,朝庄婶儿挥手告别。
庄婶儿摆手启动车子,一面开车,一面同老严聊天,问他是不是跟老庄同一个跑团的,问他跑步情况,问他今天怎么散的早,往常她再开一趟放回来,他们才散什么的。
老严话少。
但架不住庄婶儿不断地问,他勉力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