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露转头看了看欧阳枯树，含笑说道：“在想，咱们两个小时候，都是无父无母，流浪街头，好在教书先生心善，才学了些本事，有了出路。”

欧阳枯树点头，想起了过去那段时光，虽然苦，却也很快乐。

“可惜先生已经不在了，现在，就咱们俩相依为命。”欧阳枯树可惜道。

禾露脸上稍显无奈，叹了口气道：“本以为两个人一起，生活会好一些的，没曾想，现在和你成为夫妻，反而成了你的累赘。”

“别这么说，禾露，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的爱人。”

禾露点点头，与欧阳枯树拥抱在了一起，她很感谢欧阳枯树真心待她，可她心里也清楚，她这病，其实好不了。

“谢谢，枯树，希望仙人可以祝福我们吧。”

女子真诚的希望在这破屋中回响，屋檐上，陈书静静品着茶水，观赏着天上那一轮残月。

......

第二日，欧阳枯树如往常一般赶牛，只是下午时，因为昨日回想起了教书先生，便去了城外的一片空旷之地。

此地四周平坦，只有一棵大树周围微微凸起。

欧阳枯树来到树下，回忆起了过往。

自记事时起，城中居民便叫他孤儿，无父无母，只知道一个欧阳姓氏，后来教书先生见其可怜，给取了名叫枯树。

至于为何，欧阳枯树并不知道，教书先生还没来得及告知，便离开人世。

“哎。”

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

“树下忆过往，是何事悲伤啊？”

欧阳枯树的身后传来老人的声音，他回头看去，正是一白发老人，面色慈善的站在这里。

欧阳枯树心中惊讶，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可没见到这白发老人，而刚刚也没发觉有谁在靠近过来。

欧阳枯树说道：“老先生好，小子在这里，只是因为此树下埋葬的是于我有恩的老师。”

白发老人点头，走来了欧阳枯树的身旁，望着那凸起的土地，也是叹息一声道：“我来此也是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