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苦笑：

"理由合乎常理便可行了吗？难道你们认为编个理由，他人就当真了？尤其是你李怀瑾，先前刚否认一次，真如此又何必隐瞒？事后再行澄清，岂不是告诉大家我们早有预谋？！"

"我懂了，其实无外乎承认与否。无论何故，只要不认，皆引人疑忌。谎言或许比真言更为人信服。"李怀瑾苦笑。

"你理解得很透彻，的确如此。"王姐点头说道。

"真是讽刺，说真言无人信赖，假言反让人确信不疑啊。"李怀瑾无奈笑道。

"这就是世间，许多人宁可凭己之心判断。一好一坏之间，众人口中的好人杀了坏人，或许都会认为那是理所应当，而坏人或许才是冤情。很多事情本就以先入为主为判定标准。"王姐感慨万千。

听到王姐的话，司徒绯菲蓦地感悟：

"好人当真不易，行善日久，世人渐渐视作应当。然而圣人难为，一旦有所闪失，从前的作为或悉遭否认。如今之我，向来行事皆良，而此事现，却又无一肯信，往昔的努力难道全是伪装么？！"

"唉，作个坏事人也颇不易啊！"李怀瑾感叹不已，"或许恶人曾经作恶多端，可假使真心悔悟，做了善举，人们依然会视他为旧我，终究因有前科而不被信任。"

此亦李怀瑾的真实写照，过去之恶名缠身，使人视他为匪徒，楚玲儿怨怼他，怀疑他，连春药事件也被视为自导自演。这般处境实在让人抑郁，近乎否定自我，甚至堕落为恶。

"哈，一句随意之言，你们竟成了哲人。"王姐忽开口笑道。

"那就宣称彼此普通朋友吧！"司徒绯菲毅然决定。

"不，坦白承认吧！"李怀瑾果断反对。

"何故？如此你不就把自己曝于舆论之前了吗？此后你再做点什么离经叛道的事，也会十分头疼了。"司徒绯菲惊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