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对于这种稀奇古怪的游戏，谁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把空白的字条放到碗底后，大家就背过身去，然后一起诵念：

“过往神灵，请来吃粮;若吃我粮，请解我难。”

连续念了三遍之后，那起头的同学开始发问：“神灵神灵，请告诉我，我和我男朋友能白头到老吗？”

问完之后，等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动静。

“换我来，换我来！”另一个同学想了想，问道，“我想知道，我毕业后能不能找到好工作，月薪能不能过万。”

这一次，也没有什么动静。

接下来不断地有人发问：

“我毕业后是留在城里好，还是回老家？”

“我买彩票能不能中奖？”

“如果我中了五百万，该怎么花？”

“过路的神明，你到底来了没？”

“……”

问到后来，逐渐离谱，大家都觉得这传说不靠谱，还不如玩笔仙。

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才发现小诺还没问过。

“哎，小诺你怎么不问？”

“我感觉没什么好问的，我就是陪你们凑个数。”

“随便问吧，万一你问得会有应答呢？”

小诺想了想，问道：“过路神明，我什么时候能交到男朋友呢？”

小诺长得不错，虽然大学里也不乏追求者，但是没碰到让她心动的。

眼看大学生涯就快要结束，她心里也忍不住蠢蠢欲动，希望能碰上心动男生，谈个甜甜的恋爱。

本来只是随意地一问，也以为和之前一样，不会有回应。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砰！”的一声脆响传来。

大家急忙回头，就见碗破了，带血的米饭散落出来，把压在下面的纸张都染红了一片。

小诺抽出纸张，只见在血痕之下，隐约透出一个歪歪斜斜的字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