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马脸男，出现的时间不久。就消失在黑色的湖水之上，

在他后面，也确实又有修士出现，修为也开始变化，但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

都是曾经死在他手中之敌。

“跨过去…就是鬼玄，应该不止如此，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不会只有三成的几率了…”季迭盯着前方，沉吟后没有被诱惑到，这么站在了原地，也抬头看向了前方。时至今日，再看到那些死在手中之敌，季迭好像没有太多憎恨，甚至，因为他们，勾起了回忆，

物是人非，今对‘故人’思故国……

可惜，故人不在，故国同样不在，再相逢也是陌生……

他的这种情绪，那些‘故敌’也不会理解，他们有的出自苍州，险些杀了他和宋伽的金寒宗筑基，还有大晋那场妖祸之中的妖族，还有……天南一战的巫族修士……出场顺序，都是从修为低的来，也都有一个特点，看到他眼神都会敬畏，复杂，最终，和他去了相反的方向，往那黑色的死海深处而去，可能去开启了往生，

这个过程，

见证者只有季迭，他目视他们远去，也又想起了之前那真仙老者的话，“生非生，死非死……”

现在，因为眼前的场景，他心中已经隐隐有触动，

他脚下的湖水，也仿佛突然起风了一样，因为他的思考，泛起了涟漪。

“人死如灯灭，轮回，吹复燃，他们死了，可第一步修士，依旧可以复生，他们，真的死了么。”季迭置若罔闻，看着一个个故敌远去，如同站在彼岸的另一端，这样站了一个月，他在幻境之中的声音响起，

“人死为鬼，鬼……也有自己的鬼生，鬼也真的是死么……鬼在自己的角度，也是活着的，”

这就如同刚刚那些远去的故敌，他们，或许依旧活在他们自己得世界之中，活在他们的鬼生之中，站在他们的角度，或许，人才是死……

因为，轮回如圆，死之尽头一定是生，鬼之尽头，经轮回一吹，也又要变化，结束鬼生，转而为人，那样对于他们，反而是死……

“而人，也不是一定是生！因为轮回本来就是一个圆，最终都会回到原点，究竟谁才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