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破天惊拳发动的同时,听到刑部姬警告的韦伯立刻抱起立香,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韦伯虽然体质不行,好歹也是从者,摔得不重。他想着把立香带去府衙,找匹马然后逃走。
“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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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看到赵云,真是又惊又喜。
“发生什么事了?”
赵云连忙催马过去。这才发现不对劲。
“修玛阁下呢?”
立香叹着气摇头。其实他自己也没搞清楚。
“说来话长。”
“那就以后再说!”戈尔德鲁夫喊着,又转向达·芬奇,“准备跑路!曹军那边什么情况?”
“乱套了!”达·芬奇拍着手说,“看来伍六七闹得很厉害啊,居然没人能拦住他!”
“伍六七?那个刺客?怎么回事?”
“都说了以后再说!”戈尔德鲁夫打断了赵云的问话,“赵云,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
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问,赵云能回到城里就是答案。
“在下还有要说的事,愿同行!”
“那好!不知道哪里还有马……”
咴咴——
戈尔德鲁夫正琢磨着,城里忽然有马车朝立香疾驰而来。
这真是打瞌睡的碰上送枕头的。但是立香一看车上的人。
“陶大人?”
不止是陶谦,还有驾车的车夫更让他意外。
“吁!”
“修庵?你怎么在这里?”
“来不及解释了!”陶谦招手道,“迦勒底的二位快上车!”
“哦!”
立香和韦伯连忙爬上马车。与此同时,达·芬奇也找到了最佳的逃跑路线。
“出南门,尽可能向南,然后向西绕过曹军!有伍六七争取时间,咱们应该能逃掉!”
“好!”陶谦说,“修庵,都听清楚了吧?”
“是的大人!”
“那么……”
说着,陶谦竟跳下马车。
“……交给你了。”
“遵命!”
“等一下!”
立香生怕修庵甩动缰绳,赶紧按住他的肩膀。
十分不解。
“陶大人,您为何不走?”
陶谦笑道。
“老夫乃徐州牧,自当与城池共存亡。不必担心。”
说话间,从马车来的方向又跑来百余兵士。他们本是守卫府衙的,现在奉陶谦命令,到这里集合。
陶谦冲他们一点头,又对立香说道。
“无论怎样,老夫都难逃一死。故而与此集结残兵,最后顽抗。诸位可趁机逃走。若能逃出生天,老夫便心满意足了。”
“陶大人……”
立香的头脑有一瞬间变得空白,没有思考。
如果思考了,他一定会想陶谦为何要这样。不仅一直相信迦勒底,甚至要为迦勒底断后。
但这种想法,此刻不应该存在,立香是这么认为的。
那是对陶谦以及他身后兵士们的亵渎。时间已经无比宝贵,曹军很快就会从伍六七的大闹中恢复过来,曹操也极有可能预判迦勒底的逃跑路径,派兵拦截。
得走了。虽然立香仍然很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得走了。
他松开按着修庵肩膀的手,向陶谦行了最后一礼。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呵呵,小事一桩,何足挂齿?修庵,速去!”
“驾!”
得到陶谦最后的命令,修庵催动马匹,驾车向南去了。
男孩没有回头,也没跟陶谦多说什么话。
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口,便不可能止住。只能趁胸口这股感情未喷发之前,将它强行按住。
虽说还是有一部分流露出来,变成了两行眼泪。
马车逃远了,很快不见踪影。
陶谦心里最后的牵挂也没有了。他从一个兵士手中接过剑,望着城墙缺口那边。
喊杀声逐渐逼近,迦勒底逃走得正是时候。
“如此便好。”
当曹军冲进城里,身边的兵士们勇敢地杀向几十几百倍的敌人时,陶谦平静地自言自语。
望着手中长剑。
“如此,老夫……不。”
剑身映出的瞳孔,似乎有了些变化。
“……我就没有辜负自己的义务。”
*****
城墙被摧毁十分钟后,下邳城被攻破,曹军将这里完全占领。
臧霸和孙观,连同他们带来的兵士,在曹军阵中全军覆没。陶谦和他那百余人的殿军,也很快都死在进城兵士们的刀剑下。
这个战果还是不错的,如果没有放走迦勒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