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的会客室里,空气像被人用绳子绷紧了一般,沉闷得让人难以呼吸。
昏暗的灯光透过铁栅门洒进来,打在一张狭小的木桌上,桌前坐着的阿东身穿休闲服,懒洋洋地斜靠在椅背上。
他嘴角勾起,眼里透出一丝得意的寒光,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陈德忠坐在对面,手铐依旧死死扣在他的手腕上。冰冷的金属压迫着皮肤,像一条蛇无声缠绕,但他并没有感到任何恐惧或不安。
相反,心中那股决心在压迫中愈发坚定。他微微眯起眼,看着对面的阿东,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阿东轻咳了一声,语气像是劝慰,又像是威胁:“陈先生,这次的事情不必搞得这么僵嘛。”
他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向身后的看守所警察。
那警察接过烟,像对老朋友一样点了点头,一边叼起烟一边含糊地说了些什么,仿佛根本没看到桌前被铐着的陈德忠。
阿东将目光重新落在陈德忠身上,嘴角继续上扬:“只要您点个头,跟我们武哥合作,立刻就能放您出去。这么好的机会,何必执拗呢?”
陈德忠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合作?”他的声音平静中透着些讽刺,“就是跟你们同流合污?你们这些人,真是打错了主意。”
阿东的脸色瞬间僵住,那股子得意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的狠色。
他盯着陈德忠,咬牙切齿地说道:“陈德忠,我劝你别不识好歹,这事没得商量!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武哥的手段。
进了这里,你还想什么时候出去?只要我们一句话,你就得在这牢里蹲上几年!”
陈德忠没有回应,只是依旧冷笑,淡淡的目光如同利刃一样扫向阿东,那种看透了对方底牌的轻蔑,让阿东心里隐隐有些发毛。
会客室里一时间安静得只有烟灰落在地上的轻响。阿东狠狠地吸了一口气,靠回椅子上,面色阴沉。
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反应,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威胁的话,而陈德忠的沉默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反击,坚决而冰冷。
陈德忠心里十分清楚,对方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迫自己屈服,但他宁愿接受牢狱之灾,也绝不会让这些人得逞。
这场对峙的胜负不是由言语决定的,而是由意志。阿东的小把戏,对他而言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表演,他不会轻易被动摇。
阿东最后狠狠瞪了陈德忠一眼,推开椅子站起身,留下一句“不知好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客室。
门“哐当”一声关上,冷硬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内回荡,仿佛要把整个房间都封死在沉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