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低着头,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陈德忠,低声说道:“没事,老板,就是身体不太舒服,想请几天假歇歇。”
陈德忠心里顿时警觉,但表面上依然淡定,他拍了拍工人的肩膀,说道:“好,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身体重要,假我批了。”
工人点了点头,似乎松了口气,急匆匆地离开了厂房。
陈德忠目送工人离开,心里暗暗盘算着,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工人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等工人出了厂门,陈德忠悄悄跟了上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脚步轻快而稳重,不让对方察觉。
工人离开厂区后,走得很快,显然是想避开什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了一条小巷。
巷子里阴暗潮湿,几个人影在那晃动,看起来都是一伙的。陈德忠靠在远处,目光紧紧盯着这些人。
只见那工人低着头走上前,正要说话,突然一个光头男子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小子怎么这么慢!不是说了要马上交钱吗?”
工人捂着脸,满脸恐惧地小声辩解:“我最近在厂里实在挣不到什么钱,你们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还上!”
“还上?”另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走过来一脚踢在工人小腿上,“再不还,你就等着下次被打得更惨吧!”
陈德忠躲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瞬间明白了——原来是这些工人被人敲诈勒索,不敢说实话,所以才一个个来请假甚至辞工。看样子,这伙人恐怕还不小。
陈德忠悄悄跟在光头男子身后,脚步轻巧,不动声色地跟到了一个隐蔽的院子。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吆五喝六的声音传来,带着股赌局的热闹劲儿。
“我押大!”
“我押小!”
“开了,豹子通杀!”
各种嘈杂的喊声混杂在一起,气氛十分火爆。陈德忠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心里明白这地方是个地下赌场。
他并没有急着现身,而是镇定自若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装作也是来玩的人,轻轻推开院子的铁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确实很热闹,几张简陋的桌子上摆着骰盅,围满了赌徒,一个个满脸通红,眼神紧盯着骰子。
光头男子此时已经融入人群,跟几个人打了招呼,看样子他在这里很熟。
陈德忠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目光扫过桌面和人群,假装对赌局感兴趣,心里却盘算着接下来的动作。
这里的人大多跟光头一样是混混,不仅搞敲诈,还包揽着这片的地下赌博。
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慢慢靠近了一张赌桌。坐在旁边的赌徒正眉飞色舞地往桌上丢钱,嘴里不断喊着:“开了!开了!”
陈德忠凑上前去,随手扔了一把零钱,懒散地说道:“我也押小。”
几个赌徒看了他一眼,没在意,继续玩着他们的游戏。骰盅一开,果然是小,陈德忠假装兴奋地笑了笑,顺手把钱抓了回来,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光头男子的动向。
光头男子没有上桌玩,显然是这地下赌场里有些分量的人。他站在一旁,和几个同伙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
陈德忠暗暗提高了警觉,虽然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但心里已经准备好随时采取行动。
赌局继续,院子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叫喊声此起彼伏。
陈德忠在赌桌前坐了一会儿,眼睛微微眯起,心里觉得这种耍钱的方式实在无聊。他玩了几把,有输有赢,但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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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赌徒们大声叫喊,兴奋得满脸通红,而陈德忠则静静地观察着局面,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他要尝试用真气外放来感知骰子的点数。
他缓缓调整呼吸,眼睛盯着赌桌上的骰盅,开始集中精神。
手指轻轻搭在桌面上,真气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慢慢从他体内涌出,向着瓷碗里的骰子包裹过去。
刚开始,他只能感受到骰盅的外壳,里面的骰子似乎还是模糊的。
但随着几次尝试,陈德忠逐渐熟悉了这种感知方式,真气开始像水流一样慢慢渗透进瓷碗内,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骰子在碗里跳动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终于,陈德忠感知到了骰子的点数。
那一瞬间,骰子的每一个面、每一个点都像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他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这感觉仿佛掌控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