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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辨抬起手,将刘协揽入怀中,抚摸着他的头发,很是和蔼地说道:
“再坚持一下吧,哥也饿了。转机就快出现啦!”
声音很小,几近耳语。
刘协依偎在刘辨的肩头,轻嗯一声,很是听话地没再言语。
丑时刚过,一小队人马沿着黄河奔来,仅存的几个宦官一阵慌乱,待看清是尚书卢植后,皆如释重负。
卢植没有搭理张让等人,冷哼一声错身而过,恭敬地与刘辨见礼。
后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刘协在得到刘辨的示意后,很是得体地感激了卢植几句。
在得知卢植也未携带吃食后,便满脸失望地再次坐到了如同石化般的刘辨身边。
众人再次安静下来,满脸焦急、不解或淡然地陪着刘辨观看起奔流不息的黄河之水。
破晓时分,马蹄声骤响,一小队骑兵再次沿河奔来。尚远之时,骑兵纷纷下马等待,一将快步跑到近前,乃河南中部掾闵贡是也。
刘协得到示意,再次代表刘辨出声安慰,当问及是否有吃食时,闵贡奔回本队杀羊进上。
刘辨挥了挥手,刘协便满脸兴奋地大快朵颐起来。
看着刘辨的背影,看着刘协那可怜的模样,闵贡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厉声斥责起张让等人祸国乱政,并持剑砍死了数名宦官。
张让、段珪等人惶恐不安,知道死期已至,便恭敬地向刘辩拱手再拜,并叩头辞别,随即走向了奔流不息的黄河。
“等等,我让你们这么死了吗?”
一道冰冷的声音,给这满是血腥的早晨更增添了几分清冷。
张让、段珪的眼睛一亮,满脸兴奋地奔跑回刘辨眼前,跪地疯狂地磕起头来。
卢植站在一旁,面色始终毫无波澜。闵贡则满脸纠结地一声哀叹,无语地站到了一旁。
“你叹什么?朕要做什么,难道还需征得你的同意?”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闵贡感受到了无尽的威压,他一阵恍惚,感觉眼前的这个背影已变得无比伟岸,但拥有如此强大气场之人,又怎么能被几个宦官所劫持。
突然,他看到了一直恭立在一旁的卢植,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砰的一声,穿盔戴甲的闵贡,不顾一切地跪伏于地,其身后的士卒在愣了片刻后,也纷纷有样学样地跪伏下去。
满嘴羊肉的刘协被吓了一跳,本想说点啥,但瞥到的只是一个背影,便精明地再次低下头,不管不顾地胡吃海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