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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麦格教授还是斯内普都对这个消息没有多大反应。
事实上,安东尼那天和海格喝酒聊天,海格告诉他今天的事情在五年前也在上演,十年前、十五年前、二十年前也是如此。
“那群人把魔法界搅得乱七八糟。”海格喝得醉醺醺的,怒气冲冲地挥着手说,“纯血……无稽之谈……我早就说马尔福一家都是食死徒,其他人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但就是没有人能抓到他们的把柄。福吉那个没头脑的家伙……”
“我有些担心亚瑟。”安东尼说,“你知道,他本来就因为《麻瓜保护法》的事情和马尔福闹得有些不愉快,现在他的儿子们把小马尔福先生送进了校医院。我恐怕卢修斯·马尔福听到这个消息不会特别开心。”
海格忧虑地说:“你说得对,亨利,卢修斯·马尔福准会气势汹汹地找到学校里。他会让罗恩他们退学的。”
“他没有这个权力。”
但是海格显得更加担忧了:“不,亨利,事实上他可以有。他是霍格沃茨的校董事会一员,董事会甚至可以任命校长。”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一大瓶白兰地砸在桌子上,“再来一杯,亨利!”
安东尼晕晕乎乎地回到城堡——在路过洛哈特门口的时候小心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晚上从睡梦中惊醒,来到半开的窗户前,摸了摸窗台上睡在一起的猫和老鼠。
窗外的天空阴云密布,紫色和白色的闪电在云层中滚动着。风将窗帘吹得不断翻卷,雨点劈里啪啦地打在窗台上,再顺着窗檐和猫的尾巴落到床上,将安东尼的被子浸得又冷又重。
他又想起海格的话,然后想起两位院长的反应。他恍惚觉得麦格教授当时说的是“揍得好”,斯内普说的是“格兰芬多因为殴打同学失去了十分”,或者什么类似的东西。麦格教授那时似乎还和斯内普坐在休息室的同一张桌子旁边喝茶。他一时分不清这真的是他的记忆,还是他又做了个怪梦。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湿漉漉的地面、树林和远处的群山。安东尼似乎看到有只湿漉漉的猫头鹰正奋力拍打着翅膀,向远方飞去。他关紧窗户,让开床上被打湿的部分,又睡了过去。
……
尽管海格说庞弗雷夫人立刻就治好了德拉科·马尔福(“什么让皮肤变得紧致的魔药之类的”),但是第二天,安东尼就听说马尔福在校医院睡了一晚后,依旧坚持不肯离开病房。马尔福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直说自己嗓子痛得厉害。
这个消息,出人意料地,是伍德传出来的。
周日早上,弗雷德和乔治抱怨他们的队长在安东尼离开后就立刻排练新战术,一直训练到了下午一点才让人吃午饭。他们没想到今天的魁地奇训练又是大清早。
这时,伍德干劲十足地向着整个格兰芬多长桌的队员发表了动员演讲:“小伙子们,姑娘们,这是前所未有的好时候。斯莱特林的找球手还没有和队伍进行磨合,就在病床上赖床。他们有光轮2001,那又怎么样?我们有最勤奋、刻苦的队员,最团结的意志。我们是格兰芬多这么多年来最好的一支队伍。只要有人能再给斯莱特林那个找球手几拳……”
“伍德!”麦格教授在教工席上严厉地喊道。
“对,几拳可不够。”弗雷德赞同地说。
乔治说:“我们需要一点庞弗雷夫人不能轻易治好的病。”
“闭嘴,你们两个。”伍德说,“我说到哪儿了……对了,只要能让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继续缺席他们的训练……”
……
他的愿望很快就成真了。那个带着相机的灰头发小男孩,科林·克里维,将照片都洗了出来。很快,全校都看到了脖子肿大得如同火鸡的德拉科·马尔福,以及从他口中涌出的鼻涕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