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彦短短几次立直和牌,点数就来到了接近六万,泽田正树很快就绝了战胜南梦彦的想法,这个点数,没办法立直的自己想要超过是没有机会的。
除非运气好能和出倍满三倍满,还得直击到南梦彦。
这基本上等同于天方夜谭。
别看南彦现在立直立的这么随意,可等到你手里真捏了一手大牌的时候,这小子会比孙子还怂。
给他占到了优势,那他就不愿意下来。
很麻烦,这小子确实很麻烦。
没有跟他打过,确实会轻视了他,以为他只会个断幺。
实际上他胡个断幺九可能都要跟你勾心斗角!
头疼啊!
现在更重要的,还是把南梦彦的庄位卸了再说,虽然是个表演赛,但是他堂堂职业六段要是在表演赛上被一个高中生飞了,那绝对是他职业生涯的极大耻辱!
这样想着,泽田正树改变了目标,先把南彦的庄位下掉再说。
反正自己已经跑在了铃木渊的前头,点数上根本不用担心,如果接下来还能和牌获得一些收益,让自己点数最后来到二位,那其实也不算太难看。
毕竟大众的普遍认知里都觉得麻将是运气游戏,职业选手偶尔运气不好输给高中生,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果媒体采访,那也好办——
恶调,这绝对是恶调!
真是麻绳只挑细处断,恶调专找苦命人啊。
应付这些媒体,随便这几句话就够了。
在对局室内,泽田正树就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
比起场内的麻将功夫,泽田正树场外应付媒体的技巧才叫炉火纯青。
二本场。
泽田正树依旧是打算往断幺方向走。
这倒不是说立直没了就不能平和,而是他隐约能感觉到,如果不副露的话恐怕很难听牌。
说不上来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向来很灵验。
身为职业雀士,肯定都有一门傍身的特殊能耐,泽田正树也不例外。
不副露门清其实也能听牌,要么等别人副露,把牌塞到自己手里,这样就很被动。
那么就像铃木渊那样做小七对。
做小七对其实也不是不行,但自己跟铃木家的小子玩小七对,那完全就是班门弄斧,肯定会输。
所以泽田正树稍作思考后,还是走断幺的路线。
要知道四人麻将相较于三人麻将,中张的含量更高,做断幺九其实更容易一些。
三人麻将反而没那么好做断幺,因为万子部分二到八的中张都是没有的。
这也是南梦彦见到手牌不好就喜欢走断幺的原因,毕竟在成型速度方面只有役牌能与之一较高下。
但能不能捞到役牌只能看运气,毕竟三元牌以及场风这些役牌伱要别人可能也要,你一对别人一对那就都卡手里了,而断幺不受其影响。
只不过断幺想要做的快,就得看上家。
如果上家是横向手喜欢控中张的麻雀士,那么你想要吃到对方的牌就很困难。
然而这一局,自己的上家恰好是直向手的铃木渊。
这对泽田正树来说,绝对是大大滴好事!
因为直向手的选手,经常会舍弃中张,比如你做三暗刻四暗刻七对子这样的直向牌型,很多中张都是会十分轻易地打出来。
而他只需要在下面接住就好了。
果然。
这一局的铃木渊,还是走的小七对的路线。
一张三万在第三巡就切了出来。
泽田正树微微一笑,正打算吃一口。
“碰!”
刚想要将面前的二四万推倒,然而南彦更快一步,将三万收走。
这个碰牌让泽田正树极为难受,不仅是因为自己的三万没了,还顺带跳过了自己的一次摸牌机会。
要知道断幺讲究的可是速度,在麻将领域,很多时候能早巡听牌哪怕是坎张,其价值都要比中后巡听个两三面更高,断幺尤其如此。
毕竟断幺的打点极其依赖宝牌,本身打点其实不尽人意,如果连速度都慢人一步,那断幺的价值完全是大打折扣。
速度是断幺这个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直接被过掉一巡的摸牌机会,对断幺人来说是相当伤的。
泽田正树一脸愁苦,在处理掉字牌之后,随后便将二万打出。
然而意想不到的的情况发生了,在处理掉贰万之后,最后一枚三万又被他摸了上来,这让泽田正树简直两眼一抹黑。
好在铃木渊救苦救难,直接将一枚伍万切了出来。
这就是遇到直向手上家的好处,有些前期不太会打出来的牌,直向手上家都会随意出手。
泽田正树眼前一亮,这可是红宝牌啊!
刚要喊吃,却听到耳边的副露宣言立时响起。
“碰!”
只见南彦再度推开前面的两枚五万,将这张五万顺走了。
此时的泽田正树,眼球都差点鼓了出来。
为什么他总感觉,南梦彦这家伙在跟他对着干啊!
随后终于靠着吃到铃木渊的牌勉强听牌的泽田正树,遇到了一个相当尴尬的局面。
他手里听牌部分的搭子是三四万。
而自己牌河里躺着一张二万。
振听了。
不仅如此,二万牌河里躺着三张,五万还被南梦彦碰掉,场外剩下的二五万都只剩下最后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