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摸上来的西风打出去,南彦看着自己面前的第三张西风,不由得嘴角微抽。
看样子必须得副露了,不然尾巡自己都没办法听牌。
啧.
森胁暖暖摸上来一张二索,看着牌河里出现过的一索和三索,只能面露痛苦地切了出去。
看着北傀也是沉默着不断摸切,她大为不解。
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算是运气比较好的那种人,结果摸到现在,还是一向听。
虽说她手牌十分豪华,三张红宝外加三张自然宝牌在手,保底都是跳满。
可听不了牌,再豪华的大牌也没什么用。
她从第一巡到现在,都没办法摸上来跟红宝牌凑成搭子的牌。
森胁一般不会把所有的红宝牌全抓在手里,而是会留一张在外边,这样才有利于她使用能力。
然而听不了牌,一切都是白搭。
诡异的是,这个牌局自己完全摸不上来红宝附近的靠张。
反观南彦跟北傀,却是三万、六万、五筒、四索各种乱打,到后面基本都是摸上来什么就打出去,牌河凌乱不堪。
就算森胁再怎么不爽这两个臭男人,可他们都绝对是本次大赛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不然也不可能走到决赛。
这种选手,居然会打得这么奇怪。
不仅如此,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个北傀气息已经有些暴躁了。
估计他也十分奇怪,怎么来的尽是些不要的废牌。
这时,森胁把目光放在了垂下眉眼,只露出浅浅笑意的小姑娘。
自从开局之后,牌局便变得十分诡异,这绝对是她暗中搞的鬼!
第十六巡。
森胁总算是进了一张有效牌,六万。
听.听牌了?
不可思议,自己摸切了这么久,居然在到了最后两圈的时候听牌了。
虽然有四五六的三色可能,但三色是一种不好确定的役种,毕竟你听的是四七万,可只有四万才能构成三色,七万就只能靠自摸。
所以,自己应该立直么?
但结合上一场的情况,自己的立直往往会被那个小丫头截胡。
而且还是海底捞月
就让我看看,海底的那张究竟是什么牌吧!
感知力扩展开来,笼罩了牌山。
安野清给的东西确实不错,吞下之后短暂地便拥有了感知力这种利器,打麻将却是方便许多,如果之前她有这等强大的感知力,也不会输给老巫婆了。
只可惜,这种感知力只是暂时的。
如果能永远的获得这样的感知,自己将在麻将场上纵横驰骋、无往不利!
感觉到了
海底的那张牌,是一张万字牌,更有意思的是,海底前的几张,也都是万子。
自己没能摸到的万子牌,全被压在了尾巡。
结合各家打出过的万子牌来分析,四七万的可能性很大。
森胁看了天江衣一眼,对方的舍牌万子牌全不要,是绝一门的状态,就算尾巡立直听的也是筒子和索子,就算开杠将最后那张海底充入王牌,可后面几张连在一起的都是万子牌,就算海底牌不由她来摸,也完全可以自摸。
随后森胁终于是不信邪一般,将一张红五筒横置。
“立直!”
她就不信了,这个小妹妹难不成还能百分百海底捞月不成?
还没等她放下立直棒。
“荣!”
天江衣宛如百灵鸟般轻灵的声音传来。
“红dora1,W东,8000点!”
森胁瞳孔顿时瞪大。
这次这个小姑娘没有海底的想法,而是在等着自己将红宝牌打出来立直。
因为过于在意她的海底捞月,导致她居然在尾巡打出红宝牌给对方放了铳。
再度被直击后,森胁似乎听到了来自北傀的冷笑声。
甚至能从他的口型中,读出北傀嘴边没有说出来的话——
真是蠢货!
这个瞬间,森胁暖暖气得嬌躯颤抖不已,放在桌下的拳头握紧,精心美甲后的浅粉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之中。
随着这个直击,她的点数直接落到只剩八千的位置。
并且她直到现在,一副牌都没和到!
再这样下去,难不成要被打成烧鸡了?
天江衣笑吟吟地收下点棒,完全不在意已经面容铁黑的森胁,随着新的牌山生成,轻松愉快地伸手按下了骰子。
“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局,二本场,二本场要来了!骰子转起来!”
听着少女愉快的轻音,森胁面色越发难堪。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