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男生多的对局,他肯定是不会允许的,之前就有男生脱下鞋后,醺得其他几家都受不了,比赛都无法正常进行,最后就连裁判也绷不住让他穿回鞋子的状况。
不过既然是女生的话,可以酌情放宽一点。
拖鞋鞋袜之后,saki发现感觉顿时好起来了。
说起来以前在家里打正负零的时候,还有在合宿的时候,她都是光着脚的,尤其是在合宿的时候,她甚至有几次在南彦学长面前达成了正负零,还把东风战势头正盛的优希打到怀疑自我。
只有在光着脚的时候,她才能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
因为这时的她心态正处在最放松的时候。
一想到合宿,saki脑海里便浮现出种种有趣的事情,那真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有着数不尽的珍贵画面。
而这其中,最后冲击性的画面,自然当属那件事了。
那次她和出过一次双倍役满的大牌,由于太过兴奋便一脚踹到了旁边正在教优希数学的南彦学长怀里。
清澄太穷,所以合宿的房间其实挺小的,活动的场地中间摆放了一张麻将桌,而南彦学长就在一旁的桌子上辅导优希数学。
本来她正想要说声抱歉把脚缩回来的时候,却被南彦学长一把抓住了。
‘纤靡细腻却有着不错的肉感,又不失秀气,足弓的弧度也恰到好处。’
学长他.是这么评价的!
当时的她忐忑不安,又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震撼于南彦学长居然能用如此平静的表情说出这般变态至极的话语,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握着女生的脚然后点评一番,这种事也只有南彦能做得到!
所以说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到这么羞耻的事情。
saki忍不住捂住了脸。
似乎是因为回想到了过去的种种,天江衣带来的压迫感似乎变得微不足道了,因为和南彦学长比起来,天江衣还不够变态!
所以她好像没有必要害怕这个小姑娘啊。
“杠!”
回归了神流气鬯的状态,saki直接开杠。
没错,她见过更为可怕之人,没有必要怵惕这孩子。
就像在合宿打麻将一样,应对这场牌局!
而天江衣看了这一手莫名其妙的杠牌,心里却无比平静。
她很清楚对方有着岭上开花的能力,正如她海底捞月的类似,这位清澄的大将有着异于常人的岭上成功率。
但靠着岭上牌的自摸,是绝对没有办法赢下这一局,因为有一家的点数已经落入了零点,任何自摸都将杀死这场比赛,然后亲手将全国大赛的门票送给龙门渕。
自摸了也于事无补。
嘛,困兽之斗罢了。
“再杠!”
还没等受兔露出冷笑,saki二度开杠,将岭上摸到的最后那张六筒拍在了桌子上!
随后缓缓打开抽屉,娴熟至极地摸出16600的点棒。
天江衣猛地愣住。
二度开杠!
这是要做什么?
“抢抢杠!抢杠dora7,16600点!”
看到这至关重要的开杠,池田华菜此刻脑子还能周转过来,很快就想到了特殊役种当中的‘抢杠’。
就和岭上开花,海底捞月类似,抢杠也能在无役状态下和牌!
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她立刻起身喊道。
此刻的她,终于不再是烧鸡,而是真正和出了本次大赛上的第一副牌!
并且因为saki的开杠,让她手里的三张一索全部都变成了宝牌。
所以凭空增加了三番。
让这幅本来应该是无役的满贯手牌,摇身一变成了倍满的牌型。
天江衣这时才恍然醒悟,终于明白了这位岭上使是用开杠的方式,给对方同时送去了番数以及役种!
还能这样做?
这是在故意避战,不想和她一对一决斗吗?实在是太可恶了!
真是懦夫之举。
而saki的这一举动,不仅是救了风越一命,也是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余地和天江衣周旋。
毕竟她知道,想要和南彦学长这种级别的选手较量,仅靠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取胜的,哪怕是在社团里,只要和南彦学长交手,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去针对他。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通往胜利。
也正因此,学长在社团的一位率实际上并不高,大多都是二三位,甚至也不乏吃四的记录,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敌。
在社团里,如果有优希和南彦同时在的话,前两场都不会针对优希,而是先让优希胡大牌削减南彦学长的点数,之后各家才会开始限制优希。
限制南彦学长,往往会被战略性地放在第一位。
面对和南彦学长几乎同等级别的天江衣,如果别家点数太少,绝对没有办法取胜。
所以这手开杠送胡,是必然的一手。
“以为这样就能赢下小衣么?你这种做法纯粹是饮鸩止渴,除了让自己的点数跟我差距拉大之外,毫无意义!”
天江衣见saki避开了一对一的决斗,有些愠恼道。
“不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开始一对一的决斗。”
saki摇了摇头,接着自言自语道,“就像每次在社团里和南彦学长打麻将的时候,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针对他,如果不在他运气差的时候压制他,那么就会很难赢。
而且南彦学长的运气也不算好,往往前期的配牌都不尽如意。
所以每次,大家都会在前期尽量胡大牌,然后把学长的点数打至一万点以下”
听到saki将这些故事娓娓道来,天江衣眼中无比羡慕。
同时又很是嫉妒。
清澄的坏蛋们,居然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南彦!
真好啊,她也想和南彦打麻将,然后用同样的方式去欺负他她很想看看被自己用大牌直击之后,南彦究竟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但是这些,都成了清澄选手的特权,被她们彻底垄断了。
完全不带她一起玩。
“你你说这些,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天江衣瞪大了乌溜溜的眸子,一脸不解道。
“.怎么说呢,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南彦学长就会用很无赖的方式,比如说因为手牌太烂胡不了,所以先故意送出一些点数,让自己的分数进入濒危的状态,然后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样,等待别家给他送胡,毕竟这时只要被一位直击的话,二位和三位都会因此输掉比赛。
而往往,我就是那个人。
因为经常处在二位和三位,所以我对于给南彦学长送胡其实很有心得的。”
saki说着这些的时候,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
是的,哪怕在南彦学长面前无法达成正负零,但她还保持着正负零的习惯,将点数维持在二三位的位置上。
所以每次南彦学长点数濒危,经常会用这么无赖的打法。
而那个给学长喂牌的人,都是她。
所以她也因此掌握了这门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