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入希尔顿今日这场酒会的,多半也都是香江上流社会。
是许多人,穷极一家三代努力。
想要做到的登堂入室。
此时我身边没有镜子。
透过希尔顿门口的黑色大理石柱子,我多少能够看到模糊当中,我那双眼睛的凶狠。
但很显然,我不希望,我为数不多释放出情绪和脾气的凶狠。
只是用来教训两条雇佣的看门狗。
我把目光投向了姓蒋的父子。
我知道我的脸上,仍存些许温热。
那是未凝固的血点子。
我在方楚虞店里精心打扮的发型,此时应该是乱了。
我额头上有些碎汗。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亢奋出现的。
一开始我是拳头在颤抖,到后来我的身体肌肉开始颤抖。
满脑子都是刚才,蒋德昌叫嚣时,嘴里不断说出口,意在羞辱我的“北佬”二字。
我一步步朝他们走过去。
蒋启文连连后退:“报警!快报警!疯子,真他妈是个疯子!”
我微微笑着的看向蒋氏父子:“是你刚才要断我腿的?”
蒋德昌好歹也算是个老江湖。
房地产开发出身。
手上虽然应该没沾过血。
但是街头混斗的事情,他绝对也没少做。
换而言之。
蒋德昌也勉勉强强的算上白手起家。
因为父亲,只是早些年,混迹在九龙城寨里的一个木工而已。
靠着给人打造家具,才走出城寨。
富不过三代。
蒋德昌继承父业,从木匠混到了房地产商人。
也算是香江上流了。
但是那骨子里的江湖草莽气,却是难以洗脱的。
他是知进退的。
两个最大依仗的保镖,被我十五秒放倒。
他已没有了任何在我面前聒噪狂吠的底气了。
后退了两步。
却也顾不得大庭广众,在那些香江富豪们的面前丢人丢面子了。
接连冲着我摆手说道:“误会嘿嘿...都是个误会,我儿子刚才喝多了,我也是一时生气。”
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自认为,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蒋德昌这样的柔韧性。
保镖站在他两边的时候,得势猖狂,要断我双腿。
保镖躺在他两边的时候,全然没有了半点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