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你刚才眼睛都快长人姑娘身上了,还有我让那姑娘来客栈送菜,你比人姑娘还要开心。”
心思被我戳破,张本尧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男孩心思至纯,喜欢一个女孩不敢开口。那我就帮他一把。
当我俩有说有笑的回到客栈,黎子怡神色紧张的站在门口,我意识到大事不妙。
黎子怡也发现我们回来,快步跑到我们面前说道,“那个住户一直在叫!”
“什么!”,我和张本尧慌张的往客栈冲,一进院子果然听到刘一鸣的哀嚎声。
我俩火速上楼,来到刘一鸣的房间看到他整个人躺在地上,不断用头撞地,把额头那块位置都撞出了血。
“刘一鸣,你干嘛呢?”,我和张本尧一起把他控制住。
刘一鸣满眼绝望说道,“我不行了,我头好痛,好痛,酒,酒!”
这一幕让我和张本尧揪心,虽然萍水相逢,但总得来说刘一鸣算的上知心朋友。
“张本尧,给他买酒去。”
张本尧疑惑的看着我,这个时候给刘一鸣喝酒不是让他死的更快。
“我让你去买酒,就快去。”,随着我一声怒吼,张本尧慌张下楼去买酒。
刘一鸣逐渐冷静下来,他瘫坐在床边对我说道,“我的时间到了,这几天疯狂喝酒,给你造成不少麻烦。”
“啰嗦,说遗言呢,脑癌的生存周期最少还要几个月呢,你总不能是最后一个月才来的这里吧。”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指向他放在床边的琴包。
“这个时候,还拉琴?脑袋不疼了?”
“迟老板,帮我拿出来吧,我想再奏一曲。”
我听从他的意愿,从琴包里取出大提琴放在他面前。
病痛已经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自然也无力再抱起这把大提琴。
“迟哥,帮我抱一下好吗?”
我帮他固定好琴,他费力的趴在地上拿弓在琴弦上滑动,没有任何声响发出来。
此时此刻命运的捉弄,显得淋漓尽致。刘一鸣清楚的知道怎样才能让这件乐器发声,可身体已经无力支撑他完成动作。他不断拉动弓的举动,是对曾经自己的嘲弄。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
刘一鸣带着哭腔,他无法让他所热爱的乐器发出优美的旋律,但这还不是主要,最为关键的是他的一生所爱,终究是有缘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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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怡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我早就注意到她,只是为了不打扰刘一鸣,就当没看见她。
“酒来啦,酒来啦”,张本尧喘着粗气,扛着酒狂奔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