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就不错,身材好穿啥都好看。”
他们一路说着话,来到了住院部楼前,侯戴维给朱陪护使了个眼色,朱陪护会意,推着叶寻花进了大门。
侯戴维则指了指停在大楼阴影处的一辆汽车,拉着安轻舟过去了。
朱陪护把叶寻花推进大厅的电梯,在按键上按下三楼,然后出了电梯,阴笑着对坐在轮椅上的叶寻花挥手:“安心养病,拜拜了。”
电梯门关上了,他突然一阵咳嗽,赶紧用手帕捂住嘴。
接着他一路小跑偷偷溜到已经启动的汽车后面,打开后备箱钻了进去。
叶寻花从电梯里出来,双手转动轮椅手轮来到玻璃窗前,见那辆黑色轿车没开大灯无声的驶出了医院大门,消失在无尽的夜色里。
他的心一下空了,就像这黑夜,看似浓的化不开,其实里面空荡荡的。
“叶先生,我推你回病房吧,天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护士小蔡见叶寻花坐在那里半天了,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事。
“谢谢,我自己回去就行。”
叶寻花谢绝了小蔡的好意,自己转动轮椅回了观察室。
进了门他随手把灯关了,室内顿时漆黑一片,但在他眼里看来,和白天没有区别。
体内有雷震子提供电能,眼睛犹如红外探测仪,不但夜能视物,还能隔着墙壁透视有热量的物体,一切用电器材都能尽收眼底。
他手掌一翻,一根输液针从指缝间显露出来,随手插进墙上裸露的电线胶皮里。
然后他开始闭目凝神,通过手指释放自己特有的电流去巡查每一间病房,那些被仪器监护的重症病人一一被他感知到了。
如果这个病人病情稳定,他不加理会,若是病人病情有加重的迹象,他就会加大释放能量电流,通过监测仪器对病人进行适度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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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办法省时省力,也不会被人发现,缺点是损耗略大,如果体内能量充足并能得到及时补充问题不大,要是只出不进,则不利于长期使用。
现在抢救室内的两台心脏除颤器还没修好,主要是这种仪器是进口的,本市的电器维修师傅根本修不了,只能向销售代理商请求派人过来维修。
但是现在属于疫情期间,人员流动很不方便,所以一时半会儿修不起来。
他也想趁晚上的时间去野外找一段高压线试试,不知道能不能满足自己的特殊需求。
这两天一直忙得不行,暂时还没抽出时间来。
不过今晚不同,安轻舟被人带走了,他已无心睡眠,决定跟过去看看。
经过一番检测,全院的危重病人已经开始好转,症状较轻的也没有恶化成重症,这让他略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打开窗户准备跃出去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安小姐在吗?”
叶寻花只好关上窗户,起身去开灯开门。
其实病房的门是不允许锁死的,为的是便于医护人员随时给药和观察。
但来人显然是想表现出对安轻舟的尊重,所以才轻轻地绅士般叩门。
叶寻花打开门,乔卫东迈了进来,对他点了点头,问道:“安小姐在吗?”
“不在,一晚上没见到她了。”
叶寻花说的很平静。
但乔卫东却焦躁起来,打量了一下病房,并没有发现安轻舟有藏起来的迹象,这才三步并做两步出去了,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梁院长,安轻舟不见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事儿周副院长和我说了,副市长打来了电话,让我们安排侯戴维回家,而侯戴维和安轻舟是恋人,也就一起走了。”
“梁院长,这事儿你怎么不阻止一下,那个侯戴维走了没啥,可是安轻舟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她这一走患者们怎么办?会出大事故的。”
“卫东啊,你是不是言之过重了,现在患者们病情稳定,都在慢慢恢复之中,能出什么大事故?”
“我觉得这次的疫情没有这么简单,今天的内部通报上说,全国已经有近十个省份发现了病例,最早发现病例并封城的武市已经有患者死亡了。”
“死亡只是个例,不能说明什么,我认为我们有这个能力控制这次疫情,你这几天累坏了吧,天也不早了,抓紧时间休息吧。”
乔卫东还想再说点什么,梁院长已经把电话挂了。
但愿不会有事吧,乔卫东回到办公室,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
叶寻花等乔卫东走后,对着日光灯遥空一弹指,日光灯顿时“砰”的一下熄灭了。
他把窗户推开,探头看了看下面,四下一片寂静,纵身一跃而出,落在了靠窗的一棵松树上,三下两下落了地。
然后径直来到围栏边,恰好一支巡逻队刚刚过去,他稍稍等了一会儿,翻过围栏到了街上。
转了半圈来到医院大门口,沿着安轻舟车子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到了一个路口,望着三个方向空荡荡的街道,他一抬头看到了马路上方的监控,走过去把手扶在安装着监控的轻钢杆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