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觉着变年轻了,乐呵呵凑过去,“花鸡干啥都行,这乌鸡啊,做汤最棒。略阳这边都用天麻炖。”
说着打开小柜子,翻出一个铁的饼干桶,从里面掏出一大包天麻。
“高头邻居种的,年年给送,吃不完,攒下这老些个。”
这是炫耀吧,肯定是炫耀。
高山上仿照自然环境种的天麻,跟野生的没区别。
放到外面老中医见了眼睛发绿的好东西。
他这边吃不完,攒了一大桶。
也不珍惜,随手抓了一大把,拿刀随便剁剁就算处理完了。
杀好的乌鸡也是,随便剁几下,快大块小无所谓,意思到了就行。
再接一锅水,把鸡凉水下锅,烧开撇沫。
撇掉残余血水。
脏水倒掉,再烧一锅水,烧热了把鸡倒进去,天麻撒里面,几块老姜也是随便剁剁扔锅里。
大火烧开撒把盐,转小火。
完活。
炖着吧。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过于行云流水了。
主打一个随意和凑合。
也可以叫粗犷豪迈。
全程调料就只有盐和姜,一把天麻如果算的话也行,料酒都没放,也没腌也没炒。
这玩意就跟清水直接煮有什么区别。
——
最后。
徐师傅动手了。
他要做一个口水鸡。
就完全另一个画风。
他先给这只鸡称重,三斤一两。
这逍遥鸡的肥母鸡果然比公鸡重。
这鸡太大,徐师傅砍下来半只。
再次称重后按照鸡的重量定水量,定调料的量。
煮鸡的调料一大堆,每一样都是各地产的最好的。
煮鸡用的是个透明的锅子,透过去能看到鸡的状态,按照颜色估摸煮鸡的时间。
鸡煮好后,要用带冰块的水来浸泡。
调味汁又是另一种。
哪怕同样的材料,比如花椒,煮鸡用的和调汁的品种都不一样。
细细的调好一碗酱汁。
徐师傅将冰水中的鸡捞出来。
按照纹理细细的切成小条。
那刀工,切完之后装盘,还是一只整鸡。
三只鸡,三个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