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啊,这是开了多少度?”
一群人一边嚷嚷着,一边围着暖气片摸啊摸,手都不想松开。
罗少安和他母亲看来了这么多人,赶忙站起来招呼,倒水。
听见问话了回答说:“白天开的低,二十六度。”
“挨球地,二十六度还低,晚上开多少啊?”
“咱这房子盖的时候就不保暖,晚上冷的快,开三十。”
“三十度!真过夏天啊,屋里头是不是就穿个裤头啊。”
有人惊讶的同时还开黄腔,被罗少安他爸锤了一下。
然后罗少安父亲进卧室,把厚衣服都扒光了,换上一套薄褂子出来,招呼大家坐下喝水。
他大冷天的就穿一件衬衫,还把袖子挽起来。
跟众人的画风格格不入。
一看他穿成这样,大家也都感觉,热啊。
二十多度穿棉衣,能不热么。
纷纷开始扒衣服,奈何只能脱个棉服,里面还有毛衣毛裤呢。
顶不了多少事儿。
然后嘛。
又看见罗少安父亲眼睛一亮,乐呵呵从暖气上抓下一个布口袋,解开扣,从里面抓住一把花生,还是小粒红。
每人手里塞了一把,让就着茶水吃。
新炒的盐焗花生米,还是拿五香粉泡了一宿的,扔进嘴里酥酥脆脆,咸滋滋,香喷喷。
吃一颗,想两颗。
众人越吃越不是滋味。
干的花生米啊,就拿个布口袋随便扔暖气片上,拿在手里的时候还温呼呼的呢。
天汉这地方,水汽盛的很,冬天难受除了阴冷,还要潮湿。
在场好几位都有老寒腿,一入冬就打哆嗦,吓得。
但是,看看人家,干果就放在暖气上烤着,屋里一点都不潮。
燥?
燥怕个球啊,燥了才好呢,屋里头冰凉凉,潮乎乎的才难受。
当场就有不少人动了心。
再一打听,装这么一套要四五万。
大家都沉默了。
没坐多一会儿就都告辞离开。
屋里太热,待不住。
等出来,潮乎乎的冷风往脖子里一灌。
又不觉得屋里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