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娜不等唐琬说话就自顾自跨进门,不满道:“怎么这么半天?”
唐琬拉了拉身上的袍子,“刚才我都准备睡下了,身上就穿了个睡衣,觉得不妥,又去屋里找了件外袍披上才出来。”
“宥深呢?就你一个人回来住?”
“哦,他最近很忙没时间陪我,就让我来老宅住两天,和爷爷增进增进感情。”
魏娜这样的人精,一听就知道是借口。
露出不怀好意地嘲笑,“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他把你赶过来的?”
敢情她来就是想来看她笑话,幸灾乐祸的。
唐琬一脸平静,“难得二婶操心我们的私事,您多虑了,我和宥深好着呢。”
魏娜挑眉,在房间里慢悠悠地踱步,一双丹凤眼闪着狡黠的光,漫无目的地四处打量。
唐琬的余光跟随她视线轻扫过紧闭的卧室门,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用力。
魏娜讪笑,也懒得和她假惺惺寒暄,直截了当地问:“我听说老爷子刚才去你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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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来刺探“情报”的。
鹤老二家的消息还真灵通,这会儿怕是鹤老爷都还在回来的路上,御锦铭苑的事就已经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唐琬根本无所谓,巴不得看他们“狗咬狗”。
装作毫无城府地如实回答,“是呀,爷爷说有个加国的什么投资项目,听着还挺大的,他想交给宥深打理。”
“是吗?”
魏娜一听脸上已经挂不住笑了,言不由衷,“挺好的,宥深也该有个得以重任的机会。”
卧室里的男人就站在门边,外面的话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耐烦地动了动脖子,脸上挂起没有温度的冷笑。
“可不是吗?谢谢二伯母来探望,你也看到了我挺好的,就是有点困,您不困吗?”
家里还埋着个定时炸弹,唐琬只想赶紧把这“瘟神”打发走,没心思注意言行的修饰,以至于逐客令显得有那么点慌。
魏娜此行还有个目的没达到,哪这么容易打发?
就因为唐琬和安嫣然之间的问题,挑起了鹤家和安家的矛盾,安太太原本和她关系要好,每周她们都要一起喝茶打牌,现在是有她的局安太太不来,有安太太的局,其他人也不敢叫她。
这段时间魏娜憋了一肚子气,就等着机会要给唐琬找不痛快。
她故作亲昵地拍了拍唐琬的背,欲言又止,“唐琬,其实我来是为另一件事,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