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强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的温度。
他砸了砸嘴,语气也没有那么严厉了:“那就麻烦你了。”
“啊?”
岳兰惊愕地看着他。
这个半死不活的人,第一次和她说话,态度就这么恶劣。
可是没想到,这会儿还会跟自己说“对不起”。
他要是始终恶劣下去,岳兰感觉心里没那么多的负担。
这家伙一声“对不起”,反倒使得她更觉得有些心虚,刚才自己胡诌的话全被他听去了。
“怎么?刚才你们不是说得很起劲吗?这会儿无话可说了?是不是有一种被当场捉奸的感觉?”
涂强冷笑着说道。
“你……”
这是什么比喻?
岳兰低声嘟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说什么?”
涂强冷冷地问道。
“没……没什么。对了,你既然醒了,那你饿吗?”岳兰转移话题道。
“我如果说饿,你有东西给我吃吗?”
涂强再次冷笑。
岳兰环顾四周,这里确实没有东西可吃。
她也只能再等一会儿,等黑猫和白猫回来带食物来给她吃。
见她如此紧张,涂强说道:“我不饿。”
“那你喝水吗?”岳兰又问。
涂强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要不我喂你喝点葡萄糖?”岳兰再次问道。
涂强又摇了摇头。
岳兰这有些无奈,孤男寡女地待在这间如此简陋的破屋子里,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下意识地将椅子移开了一些,坐远了一点。
涂强突然转头问她:“怎么?我一个快死的人躺在这儿,你还害怕我?”
“不……不是。”
岳兰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得很心虚。
她不是怕他,而是此人身上的那股味儿实在受不了。
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吧?
还夹杂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要不是她被强迫待在这里,已经有点适应了这气味儿,恐怕此时又得呕吐一番。
“那你坐过来些。”涂强说道。
岳兰迟疑了。
这人是自己闻习惯了自己身上的臭味,所以不知道自己臭吗?
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啊。
看着涂强那冰冷的眼神,岳兰无奈,就当是受酷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