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拍摄组都正襟危坐在亚历山大厅内,而来参加征曲的作曲家,排在拉斐尔长廊。
“秦疆你不紧张吗?”王岳单说,“我们两人等同于代表华夏,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代表华夏,但外国人可不会这样认为,在国外丢脸的话,他们不认识其他华夏人,就会想,哦华夏人的作曲技术太差劲了。”
即便队长性格有些杞人忧天,但这次说得也有道理,出国在外的情况下,个人的属性必定没有国籍标签显眼。
“所以我叫你一声哥了,就算是随便写写,也一定要认真,一定要。”王岳单说。
秦疆瞥了一眼对方胸前的麦克风,是关闭状态,噢?这倒是让他对这愚蠢的队长有了一点改观。
愚蠢且抱有过甚的责任感。
“放心,我会出手。”秦疆说。
“……”王岳单没理会,他一点也不放心,脑中疯狂的回忆起有关毛熊国音乐,《喀秋莎》和《三套车》的旋律回响。
候场十几分钟,两人联袂进场。
王岳单目光没四处打量,而是直视前方,但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双手,还是让他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秦疆环顾四周,进厅后视线首先被扇形拱门吸引,墙上椭圆框内还瞧见亚历山大一世的画像,严肃而威严,和纪录片总导演阿历克赛·邦达列夫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从邦达列夫这姓氏能看出,祖上基本是铁匠。他板着脸,颧骨很高像火炉里过厚的剑刃,想用锤子敲平整。
总导演低头翻看着资料,对待两人的态度就像对待伏特加的瓶盖,在打开之前,瓶盖不能没有;相同的境遇,节目组在用“外国人”炒作一番前,还是要耐下心来忍受,外国人的拙见。
旁边纪录片文字策划率先开口,“两位先生,我们纪录片《帝国的辉煌与衰落》项目,是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俄文化部鼎力支撑,并不是说说笑笑玩乐的项目,所以先生们请进行原创,不要抄袭。”
勿抄袭?这句话是对每名作曲者都会说,还是单独对他们说,王岳单还在思考,就有人直接开始杠了。
“不知道这位先生叫什么,但看你西装外套没有熨烫的痕迹,手上又戴着结婚戒指,和妻子产生矛盾了?”秦疆问。
“不要像小丑耍你的把戏。”文字策划的耐心和头顶的毛发一样少,他语气变得生硬,“这里不是付500卢布就能开心一下午的地方。”
“难道不是你先和我开玩笑的吗?”秦疆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