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韶寅：“我也不想审问你。”

楚湛坐在椅子上，手刚刚搁到桌子上，铐子就升起来，直接将他拷住，他动了动，发现动弹不了。

元韶寅：“你说的夺运改命这件事，我已经联系了地府和神界，自会有人去查李尚韵和李家的命盘。现在我们要谈的是你的事情。”

“我们调查过了，你是故意带李尚韵去报仇的，是吗？”

楚湛：“是。”

“理由。”

楚湛：“夺运改命是三界大忌，李尚韵和李家一家都被毁了，她怨气缠身，执念不消，如果不帮她消除执念，我是无法带她回地府的。”

“而且，若是就这么把她抓回地府，对她不公平。”

“她需要报仇。”

他看着元韶寅，“她需要亲自报仇。”

元韶寅听着楚湛的话，挥了挥手，让审讯室里其他的部员全都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

而后又起身关了所有的监控设备，他走到楚湛面前，“是因为楚苒吗？”

楚湛眼神微微一动。

“当年楚家被夺运改命，楚家人的命盘全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而她却死在了别人的手上，你心有不甘。”

“所以才想要让李尚韵完成你没完成的愿望，是吗？”

楚湛盯着元韶寅，摇头，“不是。”

他自嘲一笑，“我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是个受害者。真正的受害者……”

“是我大嫂，是我二嫂和我侄女，是我妹妹楚洛。”

“我……算什么受害者。我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去报仇。”

元韶寅双手撑着楚湛面前的桌子，“你还漏了一个人。”

楚湛手微微握成拳头。

只听元韶寅声音缓缓道，“楚三少未婚妻，管宛。”

楚湛神情一瞬间变了。

元韶寅轻轻呼出一口气，“果然是为了她。”

楚湛：“……”

“你何必如此。明凯和王君月不是楚苒，你就算让李尚韵杀了他们两个，又怎么样？”元韶寅面露难色，“这也不能代表是管宛杀了楚苒，是管宛报仇了啊！”

“那就让她回来。”

元韶寅：“什么？”

楚湛抬眸，眼中一片猩红，“我也是加害者，我和楚苒有什么区别。楚苒她杀不了，她可以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