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两声,自以为极其富有魅力的屈指敲门,对着他比了一个手势。
宁如琢打开了门,淡然道:“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没事找我要挂号,心理咨询两百三一个小时。”
两百三一个小时。
那我现在想办法多跟他聊十几分钟,岂不是稳赚不赔?
我丝毫不怂:“宁医生,别这么冷淡行吗,怎么说也算是老熟人,朋友之间聊聊天都不行吗?”
“我们至多是医患关系。”
见他油盐不进,我只好换了个切入点:
“那慕白呢?我想知道关于他的事。”
宁如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是他的隐私,如果你信任他,应该相信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而不是从旁观者身上了解他。”
“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什么也不肯跟我说,作为姐姐,我也很担心他这种状况,稍微透露一点内情都不行吗?”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跟宁如琢聊天。
我当然不愿意将话题结束。
他在跟我讲苏慕白的病情。
我却在看他脖子上缠绕的纯白绷带。
医生的喉结罩都这么特别吗?
不仔细看,会完全忽视掉这性化的部位。
只会当他是受伤了之后,缠绕上的绷带。
只可惜姐的眼睛就是尺。
一眼就能看出来,底下喉结的大小和形态。
解开绷带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种拆礼物的感觉......
宁如琢不知道我已经盯上了他的喉结,他语气严肃道:
“作为家属,你担心他的病情很正常,但大部分患者感受到的压力都来自于家庭,如果你关心他,应该更加呵护他,用行动治愈他。”
“嗯嗯。”
我敷衍地应了两声,对治愈苏慕白完全没想法。
他现在这疯样不也挺好。
随时准备燃烧殆尽的蜡烛。
他疯癫病态的美,是他区别于其他人的最大特征。
要是他治好病了,
成了只乖巧的绵羊,岂不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还有什么征服性可言。
他就算心里有疾病,也得是由我治好。
我的治疗方式,更加直白有效。
既然有病,那就把病因去除掉,再换成我不就行了吗?
他们不是最喜欢叫着,只要爱不要钱吗?
我播撒关爱,顺便把他的钱全部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