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强和张天威不能参加研究所会议，被安排在一间休息室，服务人员给他们奉上茶水糕点，不再打搅。我则是和四叔上到四楼大会议室，等待后面的事宜。

大会议室里，有一张长长的会议桌，会议桌两边各放了六张椅子，每张椅子前面对应一杯茶水和一瓶矿泉水。屋里隔几分钟便进来一两个人，我是一个都不认识，他们倒是会向四叔行礼问好，四叔还是老样子，坐姿散漫面带笑容挥手回礼。

差不多到了十一点，姜泽啸和张春生各自换了套新衣服，坐到长桌最前面两个座位，张欣也跟着进来，搬张会议室里的圆凳坐在我旁边。

两边坐定的那些人见两位研究所管事到来，停止窃窃私语，两手搭在桌子边沿挺胸坐正，表情严肃认真，颇有点课堂上的小学生似的。

最后，进来的是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婆婆，在座的姜泽啸、张春生、两边研究所人员全部站起，齐齐喊道：“大小姐，好。”

我不认识这个老婆婆，当然没必要站起来，张欣是我的人，我不站她肯定也不会站。至于四叔，翘着二郎腿，摸着两撇小胡子对老婆婆视而不见。

老婆婆从外表来看，满头银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脸庞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深深浅浅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她的眼白有些浑浊，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股慈祥和善意。她身穿一套非常有年代感的藏蓝成衣，步法矫健走到长桌最前端的椅子前，姜泽啸上前挪动椅子，搀扶她坐下，一堆人才随老婆婆的示意坐下的手势重新入座。

我脑中第一想法，她莫非是研究所众人嘴里的“姜家大姐”？傀儡子虫如果要找人上身，肯定要上她的身呀。

和老和尚对打时吐出的那只傀儡子虫没有找到合适载体，它心随我动，朝着西岭晨霞飞来。

“既然大家都来了，我简单说几句。”老婆婆说话语气温和而缓慢，“上午呢，发生的事我刚问清楚了，队员们向钮一攻击，是他们做得不对，我先替他们向小四和钮一赔个不是。”

老婆婆说话很好听，一副人畜无害的感觉，句句替我着想。四叔依旧不看她，笑着接话：“你不用专挑好听的说，不是我吹，就你们这些臭鱼烂虾，只要我家大侄子想杀，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嘿嘿嘿嘿……。”

“小四呀，你别生气，我可以……”老婆婆话说一半，脸上保持着笑容不动了。

姜泽啸、张春生、研究所开会的几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又不敢多话，只有我转头看向老婆婆嘴角微翘。

没想到四叔愣了一秒笑道：“啧啧啧啧，小强子，手段快赶上你三叔了。”

不明白四叔怎么看出我控制住老婆婆的，我先读取老婆婆脑中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