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山安慰她:“现在白家的日子也好了,她有钱也不会再补贴娘家,最后还不是家中这几个孩子们的。”
“我要是子礼,也会这样做的,你手里的钱会时不时添补咱闺女,而陆白氏现在只会把钱花在孙子孙女的身上,你自己想想吧!”
陆大山的话落,陆李氏刚才满心的怒气终于有了一个出口。
随后又说道:“唉!我看杨正德好像在县里挣钱了,最近经常给莲花带吃食回来,只是莲花手里没钱,杨正德是一文钱也不给她。”
陆大山说:“这能怪女婿吗?你是不是忘了莲花做过的事了?杨正德没有缺了莲花的吃穿,她又不干活儿,要钱也没用。没钱反而不会惹祸。还有莲花实在是太懒了,她婆婆的身子不好,她生完以后,你要劝她多干些家中的活儿。”
陆李氏也是为这事感到难为情,“咱们那时候太偏宠她了,在那边,家里人多,想着她是咱们最小的孩子,下面有了儿媳和孙女,自然不想她劳累。可她现在即将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不懂事,也确实不像话。”
陆大山突然对陆李氏说:“将来你的脾气也收敛一些,万一没有我了,你能依靠的就是老三一家,所以手里的钱不要轻易拿出来,那是你最后的保证,知道吗?”
陆李氏不知道陆大山为什么突然说道死,赶紧爬到他的身边,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
关心的问:“你哪里不得劲?”
陆大山把陆李氏的手拿开,“我是说将来,将来谁不会死,现在我没有哪里不得劲。”
“你个老不死的,就知道吓我,说什么死不死,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陆李氏拍了陆大山一下,眼中有了泪水。
“你个死老婆子,我不是怕我死了以后,你不知道收敛脾气,把老三家得罪了,她让你吃苦头嘛!”陆大山解释。
陆李氏边抹眼泪,便说:“呸,我才不害怕呢!他们要是对我不好,我就一根腰带吊死在这屋的横梁上。才不受那个气呢!”
“胡说八道!”陆大山斥责她。
他们这里的人们认为横死的人不会有投胎的机会,会变成孤魂野鬼。
陆李氏见陆大山生气也不再说这事,只是对于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什么没见过,她还惧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