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看向许徽之,问道:“许监丞,你与周正言独处那两晚,可聊有涉及三舍法之事?”
“包学士,你是怀疑我谋害了周正言吗?那两晚所聊之事,我已在初次问讯时回答的非常清楚了,还需要再复述一遍吗?”
许徽之也有些恼火了。
“咳咳……”
吴育干咳两声,道:“许监丞,我们不会冤枉你,你是否贪墨,仍有待核查,但你执行新法有失,却是事实,后续听唤吧!”
“下官明白,下官随时可配合!”许徽之拱了拱手,当即退了下去。
当下。
许徽之和一众官吏还被软禁在国子监内,不能外出,也不能与国子监的其他人沟通。
……
片刻后。
张茂则从外面回来了。
“我翻阅了前些日子对许徽之的调查文书,此人一心扑在国子监内,除了爱书,并无其他爱好,家中也无任何奢侈消费,与城内的富贵人家也无任何交集,暂时未发现任何贪墨迹象。”
皇城司吏员在调查官员贪墨之事上,经验颇多,他们查不出,大概率是不存在问题。
吴育道:“这……这……個许徽之看上去有些固执,但除了执行新法有失,并无其他问题,与周正言的死更是没有任何联系。”
一旁,包拯摇了摇头。
“不然。文人好名大于好利,有些不爱利不爱色的儒官,反而能对朝廷造成更大的破坏,我觉得还可以再查一查。”
“朝哪个方向查?”吴育问道。
这时,苏良眼睛一亮,道:“南京国子监的学生们。”
包拯看向苏良,略带兴奋地说道:“景明,你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应该是想到一块去了!”苏良点了点头。
吴育撇着嘴,道:“伱二人在说什么?你们想到哪里了?”
“快说,快说,我都急死了!”张茂则也开口道。
苏良笑着摇了摇头。
“吴相,张先生,我们实属猜测,无任何逻辑,乱嚼舌头实乃小人所为,不能将二位也带偏了,待查到线索后,再与二位详聊吧!”
包拯认可地点了点头。
作为办案主官。
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乱讲,不然会对事实造成严重干扰,甚至出现误判。
所以。
很多推测都必须先藏在心里,待找出证据后,才能道出心中所想。
“行,接下来便按照你们的想法来,但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将会引起甚多民怨!”吴育道。
封城越久,造成的负面影响越大,城内百姓的损失也越大。
一旦他们再次闹起来,就很难像初到南京城那样,几句话便将他们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