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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则离去后,苏良回屋朝着儿子的小胖脸,使劲亲了一口。
“吾子日后必不一般!”苏良喃喃道。
首先,出生在二月二,龙抬头之日,便是非富即贵的征兆。
其次,出生之日,传来曹皇后怀孕喜讯,又独得官家所赐的云纹玉佩,整个大宋独此一位。
这不就是天生的主角嘛!
……
很快,曹皇后怀孕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群臣、百姓皆喜。
赵祯的腰杆也微微硬了起来。
若曹皇后能生个皇子,那将会没有任何争议地成为皇太子。
苏良得子且被官家重赏的消息,很快也传遍了朝堂。
官员们都甚是羡慕。
很多人都在感慨苏良的好运气。
一篇《懒官疏》就当上了京官。
朝着皇城司道了一句禁中可能有汞铅、丹砂之毒,便受到了天大的恩赏。
更让人羡慕得咬牙切齿的是:
若曹皇后真生下龙子,且其成为了日后的官家。
那苏良定然是从龙之臣。
严格来讲,哪里是从龙,苏良对下任君王完全有造命之恩。
苏良就多说了一句话,很有可能将自己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安排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
……
这一日,距离苏良休假结束还有三日。
他想到了一个再次劝说官家不可将黄河东流的方式。
院内。
有沙,有土,有木头,有锯子,还有一些测量工具。
苏良准备做一个黄河东流的河道沙盘。
他画了一张图,本来准备找个木匠制作,但找了数个技艺精斟的木匠,都称做不了。
因为很多木匠,不精通算数,又不了解治水之策,根本听不明白苏良的要求。
无奈之下,苏良便准备自己做,做个大概后,便去黄河边亲自测量,然后做一个缩小比例的河道沙盘,进行试验。
试验成功后,便带着河道沙盘去劝谏,至于成不成,就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可惜,苏良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从早上忙到中午,在纸上写写画画,也没有捣鼓出任何东西。
这个举动,不由得吸引了唐泽。
“贤婿,你忙了大半天,这是在作甚?”
苏良道:“我想做个河道沙盘,但能力有限,可是汴京城内又很难找到一个通晓算术,又会木工,最好还能懂一些治河之策的老师傅。”
“通晓算术?会木工?还懂治河?”唐泽喃喃道。
他看向苏良的图纸,突然眼前一亮,道:“我在来汴京的船上,认识一个小伙子,他也有类似的图纸,我知道他会算术,还会木工,懂不懂治河倒是不清楚。”
“小伙子?多大岁数?”苏良问道。
“十五六岁吧!”
苏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年龄怎可能通晓这些玩意。
唐泽挠了挠头,道:“我记得,他好像叫沈括,对,就是沈括。”
“什么?他叫沈括?”苏良不由得大喜,连忙追问道:“丈人,伱可知他当下在何处?”
“听他说,乃是与父亲一起来汴京游历,在马行街的和乐楼有熟人,应该会住在那里!”唐泽想了想说道。
“丈人,吾福星也。”说罢,苏良洗了洗手,便拿着图纸出了门。
沈括,那可是测天量地的行家。
只是不知十五六岁的他,有没有能帮助苏良制造河道沙盘的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