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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种师道全军面对冷鸡朴部把守的山口发动进攻。
在六纛和御赐旌节下,章越与众将与幕僚登山向此眺望,远处但见种师道一袭红袍,披挂整齐立在全军面前,全军将士都好似不要命了一般冒着箭失向山口仰攻。
章越回身对众将道:“各位有何高见?”
话音刚落,一人便出声道:“十七郎这般难打下山口?”
章越视说话之人正是种谔。种师道是种谔侄儿,绝没有说风凉话的道理。
章越与种谔不和,但对方绝对是现在除郭逵之外的西军第一名将。
因此章越放下成见道:“那依子正之见当怎么办呢?”
种谔道:“大帅给我精兵,我从那处谷口攻!”
章越目视种谔所指的谷口,那边地势更险。
“你要多少人?”
种谔道:“我有本部精兵五百,再给两千精兵!”
“包顺,姚麒,姚兕,刘昌祚……”章越分点四将道,“你们各引本部五百人随着种子正攻去!”
随后种谔率四将朝谷口攻去,战场之上杀声震天。
章越手上牌已是出尽,此处就一处山口和谷口可以通行,自己虽具有兵力优势,但却无法展开,只能旁观种谔与种师道叔侄大战冷鸡朴部。
但见宋军的火红的战旗,一会儿压上了山口谷口,一会儿又被压下。
箭石如雨,刀枪如林,远处无数骑兵来回奔驰,烟尘滚滚。
喧嚣声在山间回荡。
战事胶着,宋军似差一步可以胜了,但总是功亏一篑。左右大将们见此一幕,都是非常的心焦,恨不得上去以身相代,可是却帮不上忙。
随着日头偏西,时间慢慢耗尽。
顷刻间天边霞光大盛,刺眼的阳光照向山谷处的番军,令他们睁不开眼。宋军趁此勐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