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讪讪地望了他一眼,面红耳赤地低垂着头,再不敢多看他一眼。那视频……不知道多少人已偷偷地一饱眼福了!
“万宁,你好好休息,我忙完了就来陪你。”他坐回轮椅上,“宴西!”
“老大,你的腿没事啦?你真的能走了?能跑能跳能打高尔夫了么?”宴西兴奋得不知所以,趴在椅背上看着他,厉尘扬没好气地瞪着他。
“嫂嫂再见!”宴西扬眉一笑推着厉尘扬离开了病房。
我靠在床头,看着那束玫瑰花。心里的难受止不住地涌上来。顾意晚依然昏迷不醒。我拿了手机往ICU病房走去。
手机响了,陌生电话。我忙接了,“你把我女儿藏哪了?你把她还给我吧!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做的事,我都按要求做了,把孩子还给我……”
我泣不成声地蜷缩在走廊的拐角处。
“宁宁,是我!”那个声音沙哑低沉,破碎不堪!
是陈烟。
我握着手机,心里的委屈痛苦,汹涌而上。
他一定看到了那些视频,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了!
我抱着头,恨不能挖一个洞把自己埋了。
“万宁,到底发生了什么?孩子怎么会被人绑架?”电话那头的人急切地问道。
我说不出话来,无语凝噎。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你不要来!不关你的事!”我惊恐万状,我不想他看到我这个狼狈不堪的样子。
耳边响起病人家属大声叫“护士、护士”的声音。
“你在医院?是在明心医院吗?”他急促地问道。
我挂掉电话,蹲在地上,靠在角墙,痛不欲生地哀哀而泣。我起身,朝顾意晚所在的ICU病房走去。
那孩子身上插满针管,静静地躺在那洁白的房间,小脸惨白。透过玻璃窗,看着他,我心如刀割。
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
是我活该该承受这些无妄之灾吗?宝宝还那么小,他们怎么能承受这些苦难?
我站在窗外,望着病房中昏迷的顾意晚,泪如雨下。头一下一下地撞在墙上,只有那尖锐的痛感,才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万宁!万宁!你在干嘛?”陈烟飞奔而来,他一把抱住我,“你这是干嘛啊?!”
我呜呜地哭泣着,伏在他的怀里,哭得像个泪人。
“陈烟,你救救宝宝吧!”你救她!陈烟……”
“他们……是我的孩子对不对?”他捧起我的脸,满眼泪花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泣不成声地点点头。
“我当爸爸了!我……我有儿子了,还有一个女儿。万宁……谢谢你,万宁!”陈烟捧着我的脸,动情地凑了上来,亲吻着。
唇舌纠缠间,一片温润,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立马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他,啪地一巴掌呼了上去。
“他们姓顾,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转身就走,进了VIP病房,关上房门,泪水模糊了眼睛。
“万宁!”他追了上来,拼命地拍着门。
不知道他在门外待了多久。
我蜷缩在被子里,看着窗外的天光,由清亮慢慢变作晦暗。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境幽幽,红红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