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又摇了摇头,凑过去道:“乖,待会儿我私下跟你说,别让他们吵到咱们儿子了。”
又撇了一眼,旁边站着有些尴尬的大堂哥,三堂哥,让他们两兄弟架好他们的母亲,跟着自己上楼。
等上了楼,把门一关,陆阳单刀直入道:“大伯娘,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但这个时候,刚刚还在楼下,嗷嗷大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他大伯娘,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陆有义苦笑的伸着一条瘸腿,扶着他娘,让他娘先坐下,然后看向陆阳道:“还是我来说吧。”
他最近没出过远门,一直都在家,而且刚好前段时间还调查过老五。
确实只有他最有发言权。
“我们刚刚从下槐村回来,在娘的逼问下,老五那小子总算是把事情说清楚了。
起因还是我之前说的那事,现在外面有很多家庭式的小作坊,都在山寨咱们制衣厂的衣服,包括生产模式,加工方式,款式,还有铭牌,比方说咱们制衣厂的铭牌是美丝特,他们就叫美特斯,美斯特,美思特,媄丝特,渼丝特……
等等,大部分都是谐音,虽然只要认真看都能识破,还是有很多消费者都上了他们的当,尤其是他们的质量参差不齐,有些顾客买了他们的劣质衣服,却反倒到到咱们公司的摊位上来无理取闹,要求咱们给他们换新的同款式的衣服,搞得现在很多销售,都在反馈,现在的工作量大增。”
本来是说着老五的事,说着说着,就说到工作上去了。
急得陆阳他大伯娘,一个劲的给自己儿子打眼色。
陆阳看的想笑。
陆有义最后做出总结:“就是因为山寨加仿制咱们厂里的铭牌衣服现在很挣钱,短短时间,还不到半年,让老五那小子居然攒下了2万多块钱。
而这笔钱,又是他偷偷私自给攒下来的,是瞒着他媳妇的。
最近眼见时机成熟,就想把自己攒起来的钱,拿出来用来建个正经的制衣厂,不再像以前的家庭式小作坊,他估计也是想向堂弟你学习,把自己制衣厂做大做强。
可惜,现在肯定是没机会了,钱已经没有了,这笔钱已经被他媳妇给偷拿走了,给了她的娘家父母……”
“儿啊,我苦命的儿,好多钱,那败家的女人,怎么就都给拿走了呢。”
陆阳大伯娘嗷嗷大哭。
被打断了说话,陆有义微微皱了皱眉。
但是因为是他自己亲娘老子,他也只能抱以苦笑的冲陆阳道:“情况就这么个情况,当天事发时两口就直接干了起来,听说还差点伤到了孩子,后来也是老五这小子首先提出来的离婚。”
陆阳微微皱眉道:“不是说后来报警了吗?”
陆有义点了点头:“确实后来是报警了。”
陆阳脸色古怪的道:“老五报的警?”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难理解,老五这个媳妇铁了心要把儿子给带回娘家。
这是在恶心老五呢。
二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如果当事人选择报警,即使是陆有礼这个媳妇出面给出解释,是她自己偷偷塞给的她娘家父母,但是警察一旦追究起来,这钱还是保不住,肯定是还得还回来,如果还不回来,恐怕就要免不了进去待段时间。
陆有义也脸色古怪的道:“堂弟,这回你还真冤枉老五了,报警的事,不是他做的,他这回还真当了个情种,除了铁了心要离婚,那笔钱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提。”
那就奇了怪了。
陆阳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既然不是老五那小子自己报的警,难不成还是他老丈人丈母娘报的警不成?”
报警抓自己?
陆阳想想就好笑。
可对面的陆有义看他的眼神,这一刻却精彩万分。
点了点头:“原来堂弟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