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听啊!
大伯娘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在家就听他大伯的,出门了,这不现在是在大儿子的新屋里面,那就听大儿子的,大儿子说要带媳妇去县医院生,那就去县医院生。
“行,那我老婆子跟着一起去,不然你一个大男人,哪会伺候女人?”
“等哈啊,我回去跟老头子说一声。”
说完就往老屋跑。
把情况给早已经被惊动醒来的陆阳他大伯一说,又嘱咐两个被闹腾起来的小的,老七和老八,今天早上是没有时间给他们弄吃的,让他们起来后,去厂里,找他们住在厂里的三哥要吃的,顺便带点回来给他们老汉吃,然后麻利点,赶紧去上学。
前脚跟刚说完,后脚跟就已经出了门。
那边,新屋前,陆有仁早已经连媳妇带被子一起卷了,抱上了大卡车,又麻溜跑回屋里,提出来了一大布兜生儿子要用的像婴儿的小衣服,婴儿的尿片,喝水的奶瓶,媳妇的洗脸盆,擦身体的毛巾,爬进驾驶室,正按着喇叭,急的不耐烦的催促他老娘。
就这样,过去了两小时。
老七和老八,起床后,虽然也确实听他们老娘的,去厂里找他们的三哥陆有义要了吃的,还给他们老汉带了一些回来。
然后就都上学去了。
家里只剩下陆阳他大伯一个人,左等右等,也不见有人回来报喜,终于是按耐不住,起床走几步,试了试,感觉到身体最近恢复的不错,干脆把大儿子没开大卡车之前买的28-自行车推出了院子,跨上去骑着往县城走了。
高高兴兴的,
准备去接自己的大孙子回家。
问题就出在这,不试试还没事,试试果然就逝世。
陆阳他大伯,自以为自己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可还没蹬着自行车走到半路,就又重新开始变得气喘吁吁,咳嗽个不停,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这时,恰逢又是大晌午了,火辣辣的六月份太阳,高挂在蓝蓝天空之上的正中央,晒的路边树丛里的知了已经不停的在开始哀嚎。
陆阳他大伯只觉得天旋地转,哐当一声,连同着正在蹬着的自行车一起,摔倒在了马路牙子上。
这个时候,不像后世,路上往来的车辆本身就不太多,加上这地方,前不靠村,后不着店,刚好又出了上槐村的范围,离县城又还远着。
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有人发现,摔倒在路边的陆阳他大伯。
至于死因,到底是摔的,还是肺气肿发作,或者是中暑,太阳太毒了,马路牙子上太热了,被烤死的……
不解剖,谁知道?
真相也只能是存疑,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开始不会再有人提起来。
什么人发现的?
说起来还巧了。
壮壮同学的四姐夫,县招商办的那位李干事,最近一段时间,跑老丈人家,那是跑的特别勤。
一来:工作需要。
上面已经指派了他,上槐村茶山煤矿启封与重组工作,他是钦点的联络人,专门负责代表县里与上槐村村委,也就是他老丈人沟通。
二来:私人需要。
小舅子的录像厅,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也不能说是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反正是每天都爆满,收钱都收到手软,数钱也数不赢。
这是他弟弟的小舅子,小伙子打探到消息以后,回来说给了姐姐姐夫听,姐姐姐夫,就是他弟弟还有弟媳,就赶紧到他家来,说给了他还有他媳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