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他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一直决绝自己了。
他们,也能一点点重新变好的。
她喝下一口红糖水,甜甜的。
……
洗完澡。
徐牧森回到房间,发现床头还放着一杯水,也是红红的,里面泡着一些枸杞。
杯子下面还放着一张纸条。
“给你的回礼,你也好好补补~-”
徐牧森把纸条放在一边,自己这强壮身板会需要喝这种到了中年才会喝的东西吗?
太可恨了!
徐牧森端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看着是没别的什么东西,但是他还是没敢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徐牧森给床头的小多肉盆栽浇了一点点,之后就躺下休息了。
半夜。
风急天高,朦胧细雨大了一些,屋外狂风起,别墅什么都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如果只有一两个人住,到了深夜是真的有点渗人。
毕竟周围邻居都在百米开外的地方。
窗外的树木被风吹的吱呀呀的摇晃,拍打在窗户上,就像是小时候被吓唬有老虎来吃小孩一样。
“吱吱……”
门把手的有被拧动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些别的声音。
徐牧森有点认床,本来就没有睡的太熟,门口的动静让他醒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门口,下雨的天气,夜晚很黑。
但是能看到门口微弱的亮光,门把手果然被拧动了一下。
徐牧森眉头一跳。
这个小病娇不会真的来下药夜袭这一套吧?
他看了看床头没敢喝的枸杞水,现在严重怀疑里面绝对被下了什么奇妙的小药丸!
就是那种会让自己身体瘫软沉睡,但是局部地区格外活跃强硬的东西。
想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来骗我身子?
我徐牧森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到第二次!
徐牧森慢慢坐起身子,门口门把手依然慢慢拧动,但是徐牧森已经提前把房门给反锁死了。
门口没有拧开,但是似乎依然没有放弃。
徐牧森拿起枕头,准备给她当头一棒让她清醒清醒。
慢慢走到门口,果然,他听到了姚茗玥的声音。
“牧森…你睡了吗…”
她的声音并不大。
呵呵,女人,这是故意来试探自己下的药够不够剂量是吧?
窗外的风夹杂着雨滴,砸在窗户上声音格外渗人。
“牧森…你开开门好不好…”
姚茗玥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飘飘忽忽颤颤巍巍的,就像是半夜来索命的女鬼一样。
徐牧森的手放在门锁上,快速的打开了门,举起手里的枕头就想给她一下。
可是门口,那穿着淡红色睡衣的少女,本来就贴着门的,门被忽然打开,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坐在了地上。
“姚茗玥,你果然还是……”
徐牧森正想着说她给自己玩下药这一套。
但是下一刻,他嘴里的话语顿时咽了回去,手里拿着的枕头也停顿了下去。
走廊暖色的灯光下,穿着淡红睡衣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的少女,脸色一片惨白。
她的一双丹凤眼,此刻却湿润了眼角,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闪烁着一丝脆弱的光泽。
窗外风雨夹杂着落叶,狠狠拍打在窗户上,寂静的别墅里,这声音格外渗人。
“牧森…”
姚茗玥在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还没有稳定身子,就直接钻进了他的怀里,像是抓住了溺水之前的最后一根稻草。
“牧森…我害怕…”
姚茗玥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每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她就不是那个骄横的姚茗玥,也不是那个无所顾忌的小病娇。
此刻,她只是那个六年前,那个在暴雨雷电中,接到至亲离去却无能为力的小女生。
徐牧森的心头也像是窗外的风雨一样难以平静,他看着此刻缩在自己怀里的姚茗玥。
默默叹口气。
真不知道是不是还欠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