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元海啊,你有什么事?我这正准备出门。”岳峰说道,“我正准备去拜访孟家,等回来再跟二叔家说明情况。”
纪元海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说道:“岳哥,刚好我这边有一件东西,兴许你到时候可以跟孟叔商量一下,可以用得上。”
“什么东西?”岳峰问道。
纪元海把马向前来找,并且送了岳清吃喝嫖赌、敲诈勒索的消息告诉岳峰。
岳峰听后,语气有些不高兴。
“我要是这么做了,岂不是被他利用,对付自家人?”
纪元海平静地提醒道:“如果岳哥你愿意和岳清同流合污,当自家人,那么你真的能稳住岳家吗?”
“我能被岳清敲诈几次?孟叔能忍受几次?外面对岳家的观感和耐心,又能够持续几次?”
“现在岳家所有重量都在你一个人身上,你仔细想想,到底谁是谁非;最重要的是,谁是你的朋友,谁是想要和你作对的敌人。”
岳峰手握着电话,被纪元海的话震撼地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这是纪元海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告诉他,该做出取舍了,不要再执着于什么岳家自家人的身份……否则只会失去纪元海、孟奇等人的帮助。
呼吸声从话筒那边传来,随后岳峰说道:“元海,你认为我应该借用马向前提供的东西,钳制住二叔家?”
“是。”纪元海回答道,“我看马向前说的话,应该有八成可能是可信的,那就不妨用来试试。”
“如果不是真的,我们回头收拾了马向前和岳清也不迟。”
“如果这一招管用,那么你二叔家被你约束住,孟叔跟你结交,岳家的脚跟就立刻站稳了。”
岳峰犹豫再三,对电话说了一声:“好。”
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小时候他和岳清两人跑着玩,有一天两人惹了祸摔了一个挺珍贵的茶碗,岳峰记得很清楚,应该是自己摔的,最后却是岳清挨了一顿打。
想着想着,又想起爷爷,又想起爷爷的隆昌素被岳清毁掉。
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点暗红色,双眼渐渐湿润。
不要怪我,岳清、二叔!你们太过于任性了,为了岳家,我必须把你们管住!今天过后,应该就是彻底撕破脸了。
平复了心境之后,岳峰说道:“元海,你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我记下来。”
随后纪元海对着电话读了读笔记本的紧要内容,岳峰记录下来。
随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纪元海继续经营着芳草轩。
到下午五点,岳峰再次打来电话:“我已经跟孟叔叔说好了,感谢你,元海,你做的努力,我永远会记得。”
随后不等纪元海谦虚,他又说道:“我这就去二叔家。”
纪元海立刻说道:“我今天回省大学晚一会儿,在芳草轩等你电话。”
岳峰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芳草轩关门之后,纪元海和陆荷苓本该回到省大学,因为纪元海要等岳峰一个结果,也就没有走,而是和刘诗莲一起在芳草轩内等着。
晚饭时候,刘香兰、王竹云下班后也过来了,毕竟刘诗莲没回家。
得知这件事,她们也都陪着纪元海一起等。
这种不同寻常的情况,让萧红衣、霍连诗也过来询问怎么回事,得知纪元海今天有事要晚走,霍连诗要了一桌子酒菜,一大桌子人一起吃晚饭。
纪元海之所以要等今天这个结果,也是因为岳峰和他二叔家的斗争结果,决定他以后还要不要跟岳家,也决定了他毕业时候的选择,进而影响他毕业要走的路。
虽然一切都准备妥当,岳峰应该是占据优势,可以钳制住他二叔家,但是纪元海也注意到岳峰有犹豫不决,看自家人比较重的表现,搞不好就会坏事。
吃过饭,晚上七点钟,天色已经漆黑。
纪元海让刘香兰和王竹云先带着刘诗莲离去,霍连诗和萧红衣也回到了奇物轩。
岳峰的电话终于打进来。
“元海,事情我办完了!”
“结果怎么样?”听着岳峰的语气,纪元海就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还是开口问道。
岳峰回答道:“岳清不同意,我二叔一家也不同意。”
“我耐心劝说他们,告诉他们虽然联姻不成,但是孟奇和岳家关系会变好,这也是很不错的收获,所以我们要跟孟家以和为贵,不能传播孟昭英的流言。”
“岳清很是不忿,说孟昭英一个被人碰过的货,也敢拒绝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我看二叔一家显然没有理智可言,真的要对孟家说什么下三滥的事情,无可奈何终于跟他们摊了牌。”
纪元海问道:“岳哥你怎么说的?”
“我说,魏赫德当初说的话,已经被证明是彻底的谣言,孟昭英本身是清白无辜的,只是被魏赫德胡乱攀咬。”岳峰说道,“然后我列出了岳清敲诈勒索、南下赌博、根本没有经营公司,反而损害岳家名声的行为,警告岳清一定要老实一点,否则这些事情自己能查到,外人也能查到。”
“当初魏赫德怎么对付马向前,就有人可能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岳清,他如果不收敛,将来也会有牢狱之灾甚至连累全家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