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也知道她跟刘香兰相比并不耐久战,因此让她站着,匆匆爱怜一次,叫她身心漫灌,便准备离去。
刚把王竹云放好,穿好衣服,刘香兰就回来了。
纪元海打个招呼,离开了小院。
进屋见到王竹云脸色酡红,刘香兰就笑了一声,凑在低声问了两句。
得知王竹云挂职,刘香兰高兴不已,又知道具体过程后,忍不住自豪骄傲:“到底是咱家的元海,他这么一出手,老狐狸也逃不了!”
又听说纪元海已经把芳草轩、奇物轩转给王竹云,刘香兰也是拍着波浪滚滚松了一口气。
“元海对我是好的,可我总不能再占便宜啦……”
王竹云起身抓住她的手掌,劝道:“香兰姐,你可别再难为自己了!以前时候就说自己晦气,现在又说自己出身低,配不上,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配不上的?”
刘香兰轻轻一笑,双目抬起仰望屋顶,仿佛能看见日月星光。
“竹云,你不知道。”
“元海就是我的天,我的命……我在世上除了闺女之外,剩下的啥东西都是他的……”
“等我闺女长大出家门,也有了工作,我也不指望她孝顺我什么,也不给她再操心了;到时候,她好好过她的日子,我就专心这辈子跟元海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刘香兰转过头来,看向王竹云:“我其实也挺自私的,孩子养这么大,想一想要离别,也牵肠挂肚,连着心肝肺呢。”
“但是我也知道轻重,长大的孩子心眼子多,我咋能让她再来分元海的好处跟家业?”
“我感觉,元海未必在乎。”王竹云说道,“他对咱们都是真心的。”
刘香兰点点头,口中却是这么说:“就是因为元海是真心的待我们好,我才不能占他更多便宜,不能让闺女长大也占他便宜。”
“没有元海,我们娘俩要么被人打死了,要么饿死了,要么被土坯屋子倒塌砸死了!我们娘俩到现在,已经是受了元海天大的恩情,要是再不知足,还想要更多——老天爷都得打雷,天打雷劈了我们啊。”
王竹云听着她这样的心中剖析,忽然感觉手上一凉。
“香兰姐,你怎么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
刘香兰摇了摇头,什么也不再说。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多么遗憾,为什么不能从一开始,在最干净的时候遇上元海,为他生儿育女,子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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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省大学,纪元海跟陆荷苓说一声王竹云的事情解决情况。
陆荷苓听后也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很好了。
“你跟冯雪也说实话吗?”陆荷苓询问纪元海。
纪元海点头:“也跟她说实话吧,毕竟冯雪已经知道我有了你和竹云……”
陆荷苓听的都有点吸气:自家男人很厉害,可也厉害的过分,把这样出身的姑娘,给迷成这样……
“元海,你可小心点儿,冯雪可不是一般人,真惹急了她,咱们要出大事的。”
纪元海点点头,表示明白。
在尚未真正与冯雪完全互相信任,心连心之前,纪元海是不会贸然夺取这个姑娘的雏子花冠,形成实质关系的。
只是谈恋爱,至少还有回旋余地,就算是终究失败了,纪元海也可以另寻其他机会再起。要是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周二上课之后,冯雪果然问起了纪元海请假的事情,得知纪元海是帮助王竹云处理麻烦,这小醋坛子果然是酸得不行,对着纪元海阴阳怪气,夹枪带棍的。
整整一天时间都没恢复。
到了周三,冯雪见纪元海微微皱眉,才暗骂这混蛋一通,心里面出了气,不跟他计较了。
周六,纪元海、陆荷苓、冯雪又去芳草轩。
因为约会的时间来之不易,冯雪也是悄悄催促纪元海赶紧离开芳草轩,两人到老地方约会了半天,可算是把这小醋坛子变成了蜜坛子。
岳峰忙碌得很,压力又大,没空来芳草轩也是理所当然的。
孟昭英大概也是忙碌,这周六也没来。
纪元海下午便送冯雪回了省大学。
临别时候,冯雪意犹未尽,小声说道:“真想天天跟你在一起。”
等到分别之后,她的雪白小脸又挂上装饰性微笑,让人不能轻易看出她真实心意了。
晚上,纪元海、陆荷苓领着刘诗莲回到小院,才从刘香兰和王竹云口中得知一件事,王竹云正在接受好丽来服装商场的上岗前培训,准备上班。
陆荷苓惊讶道:“竹云,你还用得着上岗前培训?”
“这件事咱们说一声不就行了?”
王竹云笑了笑:“那可不行!自从好丽来服装商场正式开业之后,没有任何一个员工,是可以不经过上岗培训,直接上岗的。”
“我可不能打破了这个规矩。”
纪元海对此并未心疼怜惜,而是赞许地点头。
“竹云、香兰,这件事情你们想的很周到,我感觉很好。”
“好丽来服装商场最重要的就是规矩,这规矩如果执行不严格,有了漏洞,好丽来也就不再是那个拥有金字招牌的地方;今天破一点,明天破一点,后天好丽来就是个破猪圈。”
“对顾客要尽可能宽容,给予帮助;对员工给予尊重和高福利的同时,咱们的约束和规矩也不能少,不是为了节约成本,也不是为了提升卖货效率,只是为了良好的秩序,工作环境,还有更好的服务。”
纪元海说了这么多,陆荷苓少有地感觉到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