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疑惑地看着她:“不是告诉你不要来了吗?怎么还来?”
孟昭英笑道:“事情都过去了,怎么不能来?”
“姓魏的已经被控制了!”
纪元海也笑了:“好家伙,这么快!我还严阵以待,告诉了好几个人这两周别来芳草轩,结果就放了空炮!”
“也不算放空炮,至少在我那里不算。”孟昭英说道,“你知道那个姓魏的老狗干了什么吗?他真去找我了,直接被我一脚踹了个大马趴,又揍了一顿。”
“所以我真得谢谢你,纪元海;要是没有伱提醒,谁也不会想到,他原来一个体面人物,居然能够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简直成了地痞流氓,人渣败类!”
哦,原来一进门说的感谢是这么来的。
要说也是,如果没有纪元海提醒,这么一个还算有把力气的家伙找上门去,猝不及防用上麻醉药物,还真是结果难料。
最令人防不胜防的是,魏赫德之前可是省城圈子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能想到他处于绝境之后,这么破罐子破摔?
“然后你就报警把他抓了?”
纪元海对孟昭英问道。
孟昭英笑着说道:“那倒是没有——别人要收拾他,我可不会傻到去当人家的急先锋。”
“这周四,他就被控制起来了。”
“那就没事了。”纪元海笑道:“这也挺好的,下周就一切恢复正常,省城又安宁了……”
“是啊,省城又安宁了。”
孟昭英说道:“我爸还说呢,花鸟街这里都快成风口了;两年时间,先倒了一个马家,又倒了一个魏家,全都跟花鸟街这边有点关系。”
“最近五六年还没出过这种事呢。”
纪元海很无辜地摊手:“你爸这话有点偏颇了,马向前、魏东海往这里跑,谁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出事说到底也是自作自受,跟地点也没多大关系。”
孟昭英也是顺口一说,就跟他爸也是随口一说一样,当然都不是当真。
“荷苓在后屋吧?”
“我没让她来。”纪元海说道。
孟昭英有点意外:“你没让她来?倒是挺关心她。”
“这叫人不和狗对着咬,现在魏赫德已经被控制起来,才叫做没事了。”纪元海说道。
“那……今天这里就你一个人?”
孟昭英问道。
纪元海点点头。
孟昭英顿时尴尬起来:“早知道这样我不来了……”
“早知道哪样?”纪元海不满,“我是瘟神啊,见了我就躲?”
孟昭英干咳一声,解释道:“早知道荷苓不在,我就不来了。”
“那个,你这里应该没有别的事情了吧?我走了啊。”
正说着话,有人带着一盆花进来:“小纪老板,您看我从你这里买的花……”
纪元海一看又要忙,跟孟昭英说道:“孟昭英,你要是不忙先帮我一个忙,从街头往右拐有个为民饭店,你帮我买一份菜俩馒头回来,好不好?”
“我这儿正要吃饭,有点忙了。”
孟昭英答应一声,迈动浑圆有力的大长腿快步而去。
纪元海收回目光,跟客人询问一下他这个花怎么种的,出了什么问题。
最后说了一会儿,纪元海找到了毛病,留下这盆花,让这个客人下周六过来拿。
“小纪老板这服务态度没得说!快跟的上好丽来了!”客人翘起大拇指,称赞道。
纪元海讶然:“您还经常去好丽来买衣服?”
客人点头:“是啊,我们一家子都去好丽来买衣服。我跟你说,整个省城你拿手扒拉着看,就没有好丽来这样的做买卖的。”
“我们这些人看着都揪心,生怕他赔了本,往后再也没有这样实诚做生意的!”
“回家衣服让狗咬烂了,直接给换新的!修改衣服尺寸剪坏了衣服,换新的,还是直接给合适的尺寸。中午闲着没事干,你去好丽来那里坐着喝白毫茶,看电视看报纸看书,分文不要!”
纪元海听着这人对好丽来的推崇备至,也是心中高兴。
不过,好丽来只是提供热水,什么时候提供茶叶了?好像没有吧?
“好丽来还有茶叶喝?”
客人嘿嘿一笑:“其实没有,我这么说话就是图一乐。一般的白毫茶里面有茶叶,说笑话的白毫茶就是白开水,那可真是白茶水……”
纪元海呵呵一笑:“您说话还挺有意思。”
“反正好丽来这地方是真好,里面干活的姑娘们漂亮机灵又伶俐,工资又高,听说生孩子什么的还给工资照发!我儿子想找好丽来的姑娘谈对象,人家没答应,我跟儿子说人家不答应就对了,你一个临时工,配不上人家……”
客人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芳草轩。
纪元海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孟昭英还没回来。
大约现在是饭点儿,孟昭英在排队。
又过了十多分钟,孟昭英还没回来。
纪元海有点担心她出事,从斜对面叫了一声萧红衣,让她帮忙看店。
然后自己出了花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