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昨天冯雪跟我抱怨,自己没有成为一辩,我跟我爸说了之后,今天我爸应该是要说服纪元海更改一辩为冯雪。
这件事,纪元海怎么不跟冯雪说,反而从我爸那里带回来一盆花?
我爸在这件事上,又是怎么想的?
朱芳芳也是感觉百思不得其解。
思考一会儿之后,朱芳芳决定开口试探一下:“纪元海?你们班级的辩论参赛选手都定下来了吧?”
“我怎么听冯雪说,你给她安排了一个三辩的位置?”
“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纪元海笑道:“不公平吗?我感觉挺公平的。”
“给她个三辩她就应该高兴了,要不然我给她一个五辩……”
冯雪不满说道:“胡说八道,这一次每队上场四个,哪有五辩?”
“对,没有五辩,所以直接就是取消你资格。”纪元海笑着说道。
冯雪直接被气笑了,伸手要打他一下,但是隔着朱芳芳和陆荷苓不方便,只能干瞪眼。
朱芳芳见他们两个笑闹,纪元海一点要把冯雪变成一辩的意思都没有,更是心里面奇怪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到下午时候,朱芳芳找到朱教授,询问了一下怎么回事。
朱教授给她分析了一下“讨好冯雪”跟“和冯雪做朋友”之间的不同,顺便说了一下纪元海是个小滑头。
朱芳芳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我们也学一下纪元海,对冯雪的态度变一变?然后冯雪就跟我们的关系更加亲近了?”
朱教授摇摇头:“我感觉,恐怕不太乐观。”
“纪元海和冯雪那是一开始关系便是这样,没有讨好过冯雪;我们现在骤然改变态度,属于首鼠两端。”
“我晚饭的时候试一试?”朱芳芳说了个主意。
“试一试也好。”朱教授说道,“见到不好,立刻服软,可千万别让人家真的跟你疏远了。”
朱芳芳点头:“是,爸,我知道的。”
“还有那盆花……你怎么送给纪元海了?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朱教授呵呵一笑:“我喜欢花?你真以为我喜欢啊?”
“跟纪元海说法,试探试探他的水平深浅,那盆花仅仅是一个由头而已。”
“给他就给他了,咱们家还差一盆花吗?”
“嗯,爸,你这么说我就懂了。”朱芳芳顺口赞叹一句,“您是真的老奸巨猾啊。”
“这叫什么话?”朱教授哈哈一笑。
到吃晚饭的时候,朱芳芳领着冯雪,忽然说道:“冯雪,咱们今天尝一尝油焖茄子怎么样?”
冯雪说道:“那就算了,油太大,我不喜欢。”
“可是我喜欢吃,咱们就吃这个吧。”朱芳芳笑着说道。
冯雪意外地看她一眼:“你喜欢,你吃去吧。”
说完话,拿着自己饭盒去另一边打饭。
纪元海的经验,根本没办法学!
朱芳芳心中迅速确定,连忙跟在了冯雪身后:“想了想还是不吃了,我妈做的油焖茄子好吃,食堂做的可是不好吃。”
冯雪也没在意,毕竟她现在已经学会了“交朋友”,还跟着附和一声。
“是,阿姨做的饭菜的确好吃。”
“是吧?”朱芳芳笑道,“这周末去我家吃饭,再去尝一尝我妈的手艺?”
“有空的时候再说吧。”冯雪说道。
朱芳芳笑容不减:“嗯,那也好。”
隔天,辩论大赛的题目、比赛顺序初步确定。
纪元海、冯雪等人都开始准备相关资料,考虑如何合情合理的驳倒对方。
当然了,除非真的优势差距太大,显而易见,否则辩论大赛的本质,往往是双方彼此“嘴硬”,各执一词。
省大学作为全国一流学府,出题目的水平也是有的,也不会出那种明摆着一方可以放弃比赛辩论题目。
“说真的,你应该让我当一辩。”
冯雪跟纪元海说道:“就你那个老是温吞水一样的模样,除了陆荷苓那一次你发怒了,平常时候大部分都是笑着说话,当一辩不能给人家深刻印象,本身就是一种劣势。”
“然后像你一样,被人攻击,然后无能狂怒,就不是劣势了?”纪元海反问。
冯雪被“无能狂怒”四个字气的不行。
纪元海这个混蛋,真是是嘴巴跟蛇一样毒!
我“无能”,我还“狂怒”……这怎么这么贴切,这么气人啊?
“对了,冯雪,你想当一辩的事情,跟朱芳芳说过?”
纪元海问道。
冯雪点点头:“对啊,怎么了?不能说啊?”
“能说。”纪元海说道,“朱芳芳跟朱教授说了,朱教授跟我谈了谈,想要让我改一下名单。”
冯雪有点意外:“哦?他们倒是有心了,虽然有点多管闲事。”
又问纪元海:“你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