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把剩下的饭吃过后,聊聊天,随后冯雪、陆荷苓、邱家璐回了女生宿舍,纪元海和舍友们也往宿舍走。
赵有田说道:“班长,冯雪说话太不客气了;你明明是帮助我。”
“就是说,她一个看热闹的,说这么多干什么?”周恒也说到。
纪元海笑了一下:“咱们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行,她说了也不算;再说了,她也是口无遮拦习惯了,跟她计较也没意思。”
“我当作开玩笑跟她也没多大问题,听得不耐烦了也就怼回去。”
周恒听后也笑了:“班长,还得是你。”
“咱们朱教授这么高的学问和职称,都把她供起来;辅导员跟她说话也是和声细语,不敢高一声;也就是你,能把这头母老虎给收拾了。”
赵有田、白诚志、钱泰也都点点头。
纪元海摆摆手,示意背后别聊这个,让人听见不好。
回到宿舍,杨建国、赵波、孙利民三个人听说了赵有田的事情,也都先是为赵有田感觉恼火,又为了纪元海叫好不已。
“这口气出的太爽了!”
“还是咱们班长有办法!他不是不讲理吗,班长比他更有理,更不讲理!哈哈哈哈!”
纪元海也跟舍友们哈哈笑了一会儿,待到舍友们各忙各的,自己掏出来刘香兰写的信看了一下。
还是跟以前一样,表达对纪元海、陆荷苓的思念和问候。
纪元海当然也是回信——跟纪家的家书一样,在没有电话联络的时代,纪元海收信回复,有来有回,彼此便都可以少一些担心和挂念。
受限于信件的缘故,纪元海也不能说太多太直白的话,只能大概说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知道,刘香兰应该也是这样。
许多话都在心里面想要说出来,却又终究没办法写在信纸上,生怕造成了麻烦。
见到白诚志看过家中来信后,还是愁眉苦脸,纪元海把他喊过来:“老白。”
白诚志过来坐在床边,跟纪元海小声说了家里的情况。
正如同他之前在食堂所说,父母不肯帮忙,家里面也不宽裕,全靠着媳妇忙里忙外,还有两儿子……
纪元海和白诚志、周恒、赵有田交情如今是非常好的,寻常朋友也难比,而且他们三个都对纪元海很敬服。
因此,纪元海见白诚志实在苦恼没有办法,就帮他想了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是,他媳妇如果实在困苦的很,家里还有什么家底子,该变卖就变卖,熬过白诚志的大学期间,一切就都好了。
千万别不舍得东西,让家里人出了事情。
第二个办法,就是白诚志家里实在没有别的经济来源,纪元海可以借给他两百块钱,可以极大缓解白诚志家里矛盾和生活问题。
纪元海终究是外人,因此也就没有提什么让白诚志夫妻跟父母如何处理关系的事情,那不是他应该管的,只是从改善他们家庭生活这方面提了建议。
白诚志听后,也是恍然点头:“班长你说得对,我这就写信回去,让我媳妇收拾一下家底子,看看还能不能有变卖的。”
“但凡手里面有点钱,她里里外外也都能轻松一些。”
“实在没有办法,就尽管跟我说。”纪元海说道,“老白,咱们眼看一起上学快半年了,往后相处的时间也有的是,你可不要端着脸面不好意思,让媳妇受苦啊。”
白诚志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回到宿舍之后,冯雪跟舍友们也没怎么招呼——这就是她平常的生活状态,没什么可说的,平平淡淡也没有朋友。
真正算朋友的,到现在也只有陆荷苓和纪元海。
虽然她不会承认纪元海是朋友,但是事实上整个省大学,能够和她说笑、当面怼她的也就只有纪元海一个人。
当初的朱教授不知道她情况,还说了她两句,如今也是一脸讨好。
打开信封,里面是爸爸妈妈百忙之中写来的信。
他们家其实可以通过电话方式联系,不过冯雪和爸妈还是选择这样的方式说说家常,聊聊天。有时候实在想要说话,听听声音了,冯雪也可以找学校里面的电话,去给爸妈打个电话。
因为不好太过于特殊化,冯雪也没有整天往学校办公室里面去,麻烦别人。
看过信后,冯雪“哼”了一声。
她对爸妈说了很多事情,他们只是简单回复一下,主要是告诫她如何好好生活学习,毕竟外地距离京城比较远。
对于她说的事情,也都是“很有意思”“有趣”这样的话语来回复。
这样的信,写起来真够没劲的……
索性以后每周打个电话,说说话报个平安吧。
冯雪不耐烦地想着。
又想起来今天的事情,冯雪再次感觉有些同学是真的事情多,明明自己跟纪元海开玩笑,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们好像是不高兴似的。
说起来,纪元海虽然可恶了一点,终究比他们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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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末,纪元海和陆荷苓夫妻俩前往小院。
也没用通知,王竹云在省大学找不到他们,也就来到小院。
纪元海给兰花浇浇水,顺便说说话。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被王竹云、陆荷苓扯到冯雪身上。
“你们那个朱教授,也真是奇怪……他讨好冯雪干什么?”王竹云说道,“他一个教书的教授,冯雪能帮助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