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单门独户,能这样试试,也不怕出事,你们暂时也没办法学。”
“那倒也是……”七大爷、爷爷、父亲都点头赞同。
纪元海继续把话题说回来:“三个长辈找我说事情,刚才让我一打岔,也没说完,咱们继续往下说吧。”
“还是说我的事情。”
七大爷听后,微微点头:“那就再说你的事。”
“你高考的事,进城赚钱的事情,现在算是说通了,我也能帮你遮掩着,不过村里面对你的闲话可不好解决。”
“你不出工,有人说你是懒汉;你时不时出去,有人说你乱溜达……这要不是因为荷苓是暂代会计,管着工分,这些背后的嘀咕就该当面说在你脸上了。”
“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元海,你现在跟刘寡妇啥关系?”
“刘寡妇回小山屯,就住在你家了,她闺女王晓红也住在你家,到底咋回事?村里面有些难听的话可是说了,说你碰了刘寡妇,也活不过一年。”
爷爷和父亲也都一起看过来,用目光发出无声地询问。
纪元海解释道:“刘香兰现在户口在县城,在县里开一个花草铺子,我到县城去给她干活能赚钱。”
“她那个土坯屋子倒塌了,她闺女王晓红又没办法去县城,又没地方去;她就把闺女安排在我家住着,也不白吃白住,也是一样有好处的。”
七大爷惊叫一声:“啥?刘寡妇是你东家?”
“她在县城里面发达了?”
纪元海点点头:“是啊,跟她干活不少给钱的,比打零工给的多。”
“往后我考上大学不干这个活了,让我哥或者我嫂子去给刘寡妇干活,一样能赚钱。”
纪元海说到这里,七大爷、爷爷、父亲都面面相觑。
他们都没想到,小山屯传播的乱七八糟,好像纪元海跟刘寡妇已经一张床上滚了不知多少回了,纪元海眼看快被刘寡妇克死了,情况居然是这样。
刘寡妇之前饿的干活都得勒紧腰带,现在居然发达起来,还花钱雇了纪元海。
“元海,刘寡妇她能给多少钱啊?”父亲忍不住开口问道。
纪元海一本正经:“一个月我弄赚个三十、四十的。”
七大爷、爷爷、父亲齐齐发出惊呼:“这么多!”
“刘寡妇这么有钱了啊?”
纪元海点点头。
“那这件事……纪元海也不是没有道理……”七大爷说道。
爷爷说道:“元海做的事情,虽然没什么大错,咱们能知道,外人可不知道,这名声的事情,可不好解决。”
七大爷也是点头:“小山屯的这些社员,你跟他们说这些也没用,你两口子的名声坏了之后,荷苓干不成暂代主任,你们两口子可就让人看笑话了。”
“得想个办法,让这情况改变一下……”
纪元海说道:“你们三位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还有别的事情没有?”
“没有了,本来就是不想眼看着你走上歪路,坏了名声,才跟你说说话。你说的既然有道理,那就没啥说的,光是想办法给你解决名声这件事就行。”七大爷说道。
纪元海微微笑了一下:“你们没有事情说了,我倒是有点事情得说一说。”
“我这名声坏了,八成有王家、三队的人在背后面出力,跟原来王家泼刘寡妇脏水是差不多。”
“过不了多久,他们八成就要提出来更换暂代会计了……”
七大爷不以为然地摆手:“不用管,我和葛队长一起,就能把这件事给推了。”
“可要是葛队长给咱们不是一条心呢?”纪元海说道,“要是一队、三队、四队,都要求选会计,生产队长也要求选会计,甚至于重新选书记。”
七大爷骇然看向纪元海:“你这话哪里来的?葛队长不是跟你家处的还行吗?”
纪元海点点头:“的确还行,我还给他送了几条鱼,相处的不错。”
“但是我今天发现,有一队的、三队的小孩子,想要跟刘寡妇的闺女套话,找我跟刘寡妇的错处。”
“七大爷,我不是说葛队长一定就跟咱们作对,也可能是碰巧,也可能是一小队的人跟葛队长不齐心。”
“但要万一是真的,这三个小队加起来,肯定不能是我跟陆荷苓这点事,您这个大队书记,他们肯定得要。”
纪元海说到这里,七大爷的额头上冒出来一层汗。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一小队和葛队长真想要当生产队书记,三小队当生产队长,四小队再出一个会计,他们可就把事情都给定好了。”
“不是没这个可能!”
“七大爷,您有啥把柄没有?”纪元海说道。
七大爷摇摇头:“那肯定没有,我又不傻,哪能让别人抓住把柄?”
“您要是没把柄,他们怎么能重新选书记?”纪元海说道,“好歹得有个由头,把我跟陆荷苓收拾了,还得把您也拉下马……”
七大爷闻言,仔细想了想,十分确定:“我顶多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纪家稍微照顾一点,这都没有把柄的。”
“其他的事情绝对没有过界的。”
纪元海见他说的如此肯定,也是不由地思索。
随后才说道:“要么是我想多了,一小队没参与,王老三他们就是想要摘了陆荷苓的暂代会计。”
“要么,七大爷,您可就小心一点,他们可能栽赃陷害你啊。”